覺得體內如潮水般的疼痛慢慢消除,當下不敢再耍花樣,立刻回道:“那些漢軍家眷都被關押在牢中。”
蕭哲和郭聖通對視一眼,然後又開口問道:“信都大牢在哪兒?”
馬寵一臉蒼白的說出了信都大牢的具體位置,然後忍不住求饒道:“兩位好漢饒命。我也是逼不得已——”
郭聖通沒容馬寵把話說完,手臂一揮,用刀背震暈了馬寵,低聲問道:“你怎麼會下蠱毒的?”
“上輩子到處亂竄,和一個苗疆的姑娘學的。”蕭哲眼睛微彎,輕描淡寫的說道。
當日為了刺殺柳無情,下毒暗殺,幾乎人類能想到的方法都被他試了個便,下蠱也不過是其中的一項小技藝罷了。
郭聖通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這也算是你的保命手段,要不要殺他滅口。”
蕭哲搖了搖頭,“沒必要。還是將人留給任光處置吧!”
只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問罪於馬寵等叛逆,才能彰顯漢軍的正義之處。如此一來,也就方便任光更加名正言順的接管信都城。這樣的順水人情,蕭哲還是很樂意做的。
郭聖通意味深長的看了蕭哲一眼,頷首應道:“既如此,我們就去大牢吧!”
蕭哲頷首微笑,兩人身形一晃,靜悄悄的離開了馬家大宅。
信都大牢坐落在信都城的南部,離王奔大軍所駐紮的地方不過二里。如若有人劫獄的話,兵器撞擊或者人馬廝殺的聲音會立即傳到王奔的大營中。或許正因如此,王奔並沒有刻意在大牢左右安排看守的將士。
此時已近夜半,萬籟俱寂,人馬勞頓。守衛大牢的衙役也都像往常一般,忽略了自己的職責,隨意尋了個地方睏覺去了。因此整座大牢雖然也同白日一般的陰森,但就像一隻沒了犬牙的老虎,不堪一擊。
郭聖通收斂聲息,趁著夜色靠近大牢。月光傾灑一片銀輝,郭聖通可以清楚的看見大牢四周那些混吃等死的衙役們。她輕輕的抽出了腰間的寶刀,屏氣凝神的靠近每一個人……
一炷香後,守護在牢房外頭的衙役全被郭聖通悄無聲息的放倒,然後所有的屍體都被拖到了不顯眼的角落裡。
在蕭哲用一根鐵絲撬開了門上沉重的鐵索,又站在風口處倒了整整一瓶的迷藥之後,兩人便恍若無人的一路直行。陰森幽暗的大牢裡,時不時能見到趴在桌子上,或者乾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衙役,牢房中也躺著不少被迷翻的罪犯。
郭聖通打量著牢裡的景象,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開口問道:“這麼多人,也不知道誰才是漢軍的家眷。”
蕭哲搖了搖紙扇,從懷中掏出幾張卷綢,開啟之後,卻是一幅幅畫像。蕭哲一臉自然的將這些畫像遞給郭聖通,開口說道:“來的時候叫任光找畫師畫的。也不知道這畫師的功底怎麼樣,能不能和本人對上。”
說話間,看著郭聖通淡然不語的看著他,立刻補充道:“這畫像上的人物乃是右大將軍李忠的妻子和母親,還有後大將軍邳彤的父親和妻子等。我想著這幾人乃是重中之重,只要找到了他們,其餘的都好辦了。”
郭聖通了解的點了點頭,隨手拿過畫像,對照著牢房裡的囚犯一一細看。
一直走到了大牢深處,方才找到一個和畫像看起來有五六分想象的人。
郭聖通一刀劈開了牢門走進去。蕭哲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開啟之後放到那老者的鼻端輕輕晃動。不過片刻,老者眼皮輕顫,漸漸甦醒過來。
蕭哲手持畫像蹲在老者面前,笑容可掬的問道:“敢問老丈可是大將軍邳彤的家人?”
那老丈眨了眨眼睛,一臉狐疑的看著蕭哲。
蕭哲勾了勾嘴角,開口說道:“我們是大司馬麾下,前來救援信都的人馬。我們的首領乃是信都前太守任光。任大人老丈認得吧?”
那老者恍然,立刻拱手說道:“老朽正是邳彤的父親,這位是犬子邳丹。多謝兩位壯士援救之情。”
說到這裡,老者也不由得一臉狐疑的打量著牢房,目光來來回回檢查幾次,最終也只發現了郭聖通二人。
蕭哲並不在意老者的狐疑,反倒是一臉古怪的看著牢房內昏迷的另一個男子,居然叫皮蛋,呵呵!
郭聖通站在牢中,一臉淡然的問道:“敢問老丈可知,其餘的漢軍家眷都被關押在何處?”
“自然知曉。”那老者點了點頭,有些踉蹌的站起身來。“我給兩位壯士引路。”
蕭哲見狀,順勢將那個皮蛋也救醒了。
信都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