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中亂逛什麼?”
蕭哲白淨的臉上顯出一抹委屈和哀怨,他從袖中掏出一方絲帕假模假樣的抹淚道:“人家不是和娘子分別許久,太過想念了。難道我們兩個相攜而行,賞月觀花不浪漫嗎?還是說你不愛我了,當年你可是最喜歡和我手拉著手壓馬路的嚶嚶嚶!”
其實卻是沈自然經常半夜不睡覺,一個電話將葉傾城找出來,拉著她的手壓馬路。
郭聖通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看著面前越發來勁的蕭哲,嘆息說道:“等漢軍攻破信都,我陪你踩過信都街上的每一塊地磚。”
蕭哲聞言,立刻收聲。上前一步牽著郭聖通垂在身側的有些冰冷的手掌,隨意指了個方向說道:“前方五百步,城牆最高的那戶便是馬家大宅。”
一句話未盡,郭聖通立刻帶著蕭哲飛奔而去。
月色中,一個黑色一個青色的身影並肩偕行。耳邊是因高速度奔襲而呼嘯的夜風,頭頂是看過千萬年悲歡離合的明月。蕭哲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一臉溫柔。
前世,葉傾城代他赴死,世間人都羨慕葉傾城的情深不悔,至死不渝。後來沈自然拼死報仇,世間人又感嘆葉傾城也不算白死,至少沈自然確是個值得託付的漢子。
於是世人傳說葉沈之情可歌可泣,至死不渝。
可直到前世臨死的那一霎那,沈自然都覺得自己配不上葉傾城。
因為至死不渝這個詞太過沉重,沈自然一直認為,只有死過一次,才有資格說這句話。
而現在,蕭哲就可以安然自得的站在郭聖通的身邊。因為無論世事變遷,滄海桑田,沈自然對於葉傾城,蕭哲對於郭聖通的心始終如一。不論今後再折騰多少次,蕭哲終於可以問心無愧的說上一句——
我沈自然對葉傾城,情深不悔,至死不渝。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想看一下蕭哲是腫麼死滴,
所以某八立刻滿足大家咩
←←
話說蕭哲乃個賤人多麼不招人待見啊,大家居然都想看你是腫麼死滴
╮(╯_╰)╭
☆、信都城破(上)
是夜,月涼如水。
曾經喧囂熱鬧過的城市在月光的籠罩下顯得愈發靜謐。深秋的夜裡,除了偶爾兩聲秋蟬的鳴叫和樹影婆娑的沙沙聲響,幾乎再無他聲。
信都城內的一座豪宅裡,馬寵摟著新納的侍妾,睡得正酣。滿室月光傾灑,照著室內的凌亂,兩個身影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內室,看著拔步床上好夢正酣的一對男女,細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蕭哲輕嘆一聲,主動上前,推醒了馬寵。
睡得正香的馬寵陡然感覺到外人的推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低聲而又淫、靡的笑道:“我的小娘,難不成一夜——”
蕭哲順勢將地上的衣衫攢成一團塞進了馬寵的嘴裡,然後笑眯眯的說道:“我問你兩個問題,你老實交代,不然的話……”
蕭哲說著,身子一側,將手持青霄的郭聖通讓到了馬寵眼前。
馬寵眼珠子一轉,立刻乖覺的點了點頭。
蕭哲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筒,將塞子開啟,倒出一粒藥丸放在掌心,然後將馬寵口中的衣衫拽了出來,將這裡藥丸扔進馬寵嘴裡,有點了點他的喉結,馬寵下意識的張嘴,藥丸立刻順著喉嚨滾入馬寵的體內。
馬寵大駭,連忙出聲呼救,卻發現自己用盡全力,也只能發出嘶啞的低吟。
蕭哲滿意的點了點頭,搖著紙扇說道:“你放心,我是個心慈手軟的好人。我最不喜的便是雙手沾染血腥。因此你只要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保你性命無憂。”
馬寵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神色驚恐的看著蕭哲,半晌,乖乖的點了點頭,低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從何而來,有什麼目的?”
蕭哲歪了歪腦袋,一臉鄭重的說道:“我叫玄奘,從東土大唐而來,往西天取經。路徑貴寶地——”
身後郭聖通冷言說道:“說正經的。”
“好吧!”蕭哲順從的勾了勾嘴角,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要知道王奔囚禁的漢軍家眷們被關押在何處?”
馬寵悚然一驚,低聲問道:“你們是大司馬劉秀的人?”
蕭哲一個彈指,馬寵驟然感覺體內一陣鑽心的疼痛,仿若是有個小蟲子在經脈血液之中不斷亂竄,疼的他臉色發白,汗如雨下。
蕭哲笑眯眯的說道:“時間緊迫,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馬寵忍了半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