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點都不差。
“年側福晉有喜了。”胤禛並沒有回答她,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臉,臉上卻依舊看不出喜怒。
“妾身剛剛聽嬤嬤說了,這是大喜事,妾身會幫襯幾分,讓年側福晉的孩子平安生產的。”烏拉那拉聽到這句,似乎連表情都莊重了幾分,能夠輕易看出她對這個孩子的重視。
“年側福晉被人下毒,才喚了太醫。”
“是誰敢謀害爺的子嗣?!”烏拉那拉的面孔上倒是染上了幾分薄怒。
“是宋格格。”
“宋格格?”烏拉那拉一愣,對於這位伺候胤禛年限很長,卻一直不得·寵·的格格她顯然沒有太大的印象。正是因為沒有印象,所以才更加詫異。“她大抵是被人陷害了吧,怎麼說也是跟了爺這麼多年的老人了。宋格格不會這般沒有分寸。”
“下藥的是她的人。只是這下藥主使卻不一定是她。”
“爺既然這般說,定然已經知曉下藥的人了。”
“查到的所有證據,都說下藥之人是容雅。”胤禛眯了眯眼眸,只不過是表面證據而已,真正下手的人是誰,他早已經知曉。
烏拉那拉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眼睫似乎也有幾分顫動。“爺,也認為這下藥之人是妾身?”
“不,就算會是這府中任何人,卻獨獨不會是你。”胤禛毫不掩飾他對烏拉那拉的信任,彷彿安撫般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比起年側福晉肚子裡的孩子,爺更想要一個嫡子。”
“······”
烏拉那拉看著說完這句便徑直向外走的胤禛,唇邊的笑容越發燦爛,那其中夾帶著的諷刺幾欲蝕骨。
愛新覺羅·胤禛,這是專門來提醒她不要著了這府中人的道嗎?
真是···可笑,亦可悲。
☆、第20章 清朝·雍正帝孝敬憲皇后(八)
“福晉,爺對您說了什麼?”蘇嬤嬤有些擔憂的詢問道,自大阿哥殤了後,福晉已經多久沒有如同此刻這般失態。
“沒什麼。”烏拉那拉收斂了眼眸中明顯的諷刺,笑容溫順優雅,聲音更是如同那黃鸝低鳴般悅耳。“爺只是說,比起年氏側福晉的孩子,他更想要一個嫡子。嬤嬤你說,爺的這個心願我該不該幫著實現?”
蘇嬤嬤心跳彷彿停滯了一般,“我的主子唉,你萬萬不要想不開啊。”主子早已經失去了孕育孩子的可能,若是雍親王想要個嫡子,就只有主子離開人世,讓其他的貴女承了主子這嫡福晉的位子。在這皇室之中,嫡福晉可不是說廢便能廢,至少要有那麼一個讓所有人都認同的理由。
“嬤嬤,我怎會想不開呢,只是覺得可笑而已。”烏拉那拉唇角帶著一絲笑容,彷彿呢喃般的說了一句,“若是爺知曉了真相,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反應。”
“······”蘇嬤嬤打了一個冷顫,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府中的這位爺可一向是行動派。他既然想要一個嫡子,豈會沒有絲毫動作?
蘇嬤嬤想過胤禛會動手,卻沒有想過會那麼快。第二日太醫不僅為那有孕的年側福晉檢視了身體,開了上好的養胎藥物。還要為所有的女人把一把脈,調養一下身體,以便能夠更好的為皇室傳承血脈。
不似蘇嬤嬤有幾分慌亂的樣子,烏拉那拉放任著太醫為她把脈,這太醫自然還是她一想到熟識的那位湯太醫。只是就算在熟悉,在利益與性命面前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她知曉,現在的胤禛想要查這府中的什麼隱秘,就沒有查不出來的。他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愛新覺羅·胤禛,十年的時間,足以讓他羽翼漸豐。到如今,不輸於任何一人。
太醫臨走的時候看了烏拉那拉一眼,欲言又止,想要提醒上一句。只是,看到她那副彷彿不在一般,拿起一旁的毛筆抄寫著佛經的樣子,又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只不過是幫府中的女人調養一下身體而已,雍親王府子嗣一向不豐,有這個想法是理所當然的。
很快他已經調整好了心態,開始想著應該用怎樣的補藥幫助福晉調養身體,福晉的身體,是越發的虛弱了···剛剛走出烏拉那拉的院落,他便看到雍親王身邊的親信,蘇培盛向他走了過來。
“湯太醫留步。爺有事想要詢問一下湯太醫,還請太醫隨奴才走一遭。”蘇培盛雖說是個奴才,但是卻是雍親王身邊最值得信賴的奴才。所以這行禮倒是可以免了的,就算蘇培盛要行禮,這湯太醫恐怕也沒有那個膽子接受。
湯太醫跟在蘇培盛的身後,心下有幾分忐忑。實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