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望鄭氏。
“公主若是沒什麼事,不如一起過去?”面對長孫氏的相邀,韞儀稍一猶豫便答應下來,與之一道往鄭氏院中行去,待得進了屋子,只見鄭氏面色蒼白地倚坐在床上,秋香色的錦被覆在身上,屋中瀰漫著還未散去的藥味。
瞧見她們進來,鄭氏聲音沙啞地對侍女道:“快給公主與二少夫人看坐。”
就著下人端來的繡墩坐下後,長孫氏關切地道:“大嫂今日覺得如何?”
鄭氏澀聲道:“能如何,還不是一個樣子,總之死不了就是了。”聽得這話,長孫氏連忙道:“大嫂怎麼說這樣晦氣的字,以後可千萬莫要說了。”
鄭氏咳了幾聲,愴然道:“有什麼好晦氣,我現在倒寧願自己死了,如此便不會有種種傷心難過。”
韞儀蹙眉道:“恕韞儀直言,大少夫人若一直這樣想,恐怕喝再多的藥,也難以病癒。”
長孫氏接過話道:“公主說得不錯,其實眼下已經證明大郎一事與大嫂無關,大伯亦釋了禁足,大嫂又何必再耿耿於懷,徒傷自己身子呢?”
她本是勸慰之話,豈料鄭氏聽在耳中,卻是眼圈一紅,悽聲道:“若童嬤嬤沒有畏罪自盡,沒有良心發現地留下那封遺書,相公他會肯釋禁嗎?”不等韞儀二人言語,她已是自顧自搖頭道:“不會,他只會認定我心思歹毒,對承道施以毒手,我與他成親多年,他竟然對我連一點信任也沒有,每每想到這一點,胸口這口鬱氣,就怎麼也散不出去。”說到後面,她忍不住落淚,侍女一邊替她拭淚,一邊輕言勸慰,這是鄭氏的陪嫁侍女,打小就跟著她,叫柳葉。
長孫氏暗暗一嘆,她能明白鄭氏的心情,換了是自己,必也會難過萬分,她勸道:“其實大伯未必不信大嫂,只是在事情未查清之前,只能那樣做;聽聞大伯昨日曾來看望過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