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耳朵,簡直就是平地一聲驚雷。
要知道,從上一回大夫人的事情過了,“私通”二字怕是寧國公府中最忌諱的了。
☆、第93章 ,
枝頭靜靜休憩中地鳥雀撲稜著翅膀朝天飛起,急促又密集的腳步聲從遊廊中而過,驚起的是沿路各房各院裡的耳朵和眼睛。
四月的這一日裡,鼎雲寺中註定是要熱鬧的。
溫氏並沒有跟著去,趕去的是老太君與朱氏,到西邊禪房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覃瑜驚慌之中大喊大叫地讓婆子制住了姦夫,可她進去的時候虞侯府的大公子正和覃依顛鸞倒鳳得忘乎所以,赤條條光溜溜一覽無餘,覃瑜雖叫婆子制住了人,可一屋子的女人又哪裡敢正眼看他,只先丟了衣服過去。
可也就是這一下,那虞侯府的大公子便趁機掙脫了人逃了,也顧不上衣服,就這般赤身**地奪門而出,一頭撞在了到了門口的老太君等人的眼前。
“啊!”
短瞬的靜謐,尖利的驚呼聲劃破天空,跟著老太君和朱氏來的,不止是婆子,大多的都是從未見過人事的丫鬟,乍一看見這樣的場面,如何能不驚?
老太君的面色鐵青,手中的沉香木柺杖重重地在地上一頓:“把人帶下去!”
語畢,看了一眼禪房洞開的大門,也不進去,轉身就走。
覃瑜從屋裡頭出來,眸中尚帶著反應不過來的遲緩和驚慌,不知所措地看向朱氏:“娘……”
“啪!”
朱氏看著自己的女兒,沉著臉抬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不知廉恥!”
“娘!”覃瑜的眼睛霎時就紅了,明明是裡頭的覃依不守婦道跟人私通,怎麼反過來罵她不知廉恥!
看著覃瑜的眼淚,朱氏臉上沒有絲毫平日裡的疼惜,道:“把姑娘帶回屋裡,不許踏出一步!”
說著,正轉過身去,只見迎面匆匆趕來一人,徑直就趕進了屋裡,身旁的丫鬟婆子紛紛行禮。
“大少奶奶。”
天色晴好,山風暖暖,本該是清淨之地的佛門之地染上了別樣的顏色。
清涼的風拂過,覃晴窗上掛的鳥籠子中雀鳥慵懶地展了展翅膀,低頭啄了啄小木槽裡的鳥食。
淺秋進來,低頭稟道:“姑娘,事情已經妥了呢。”
假傳覃依書信給虞侯府的大公子,約見山寺廟,又假傳虞侯府大公子的書信給覃依傾訴相思約定地點,然後事先在屋中暗點催情香以促情思,最後以覃晴為誘引覃瑜誤撞□□,淺春在偏殿前拖延時間……
一環一環,環環相扣,卻至始至終看不到他們二房的影子,甚至連痕跡都沒有留下。
“嗯。”覃晴淡淡的應了一聲,放下謄抄經卷的筆來,輕輕吹了吹紙上的墨跡。
這一計原本是給覃子承和花姨娘的,如今用在覃依的身上,也是剛剛正好。
……
月升日落,覃晴沒有再管其他的院子中如今是何等的混亂光景,只在早上晨起時聽說虞侯府的大公子在天尚未大亮的時候便叫虞侯府的人給接了回去,覃依那裡則尚沒有訊息傳出來,只知是被關在屋中就是。
正是逢老太爺百日之期滿時,斥了千萬兩白銀的水陸道場的第一日,不管昨兒個到底發生了什麼,法事依舊做得聲勢浩大,只是在第三日的時候,本應在寺中再待上七七四十九日的寧國公府的眾人卻是提前回了府中。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自那虞侯府大公子回府之後,這鼎雲寺中的事情便不知怎麼的就傳了出去,只三日,這一件腌臢事情,便蓋過了那要做七七四十九日,幾十年難得一見的**事的風頭。
寧國公府的三姑娘在祖父尚未滿百日的時候就忍不住寂寞與虞侯府的大公子私通,還被四姑娘當場抓姦抓住咯姦夫之事,可比水陸道場的事情有趣多了。
流言難止,愈演愈烈,到後頭,忽然便牽扯出了四姑娘覃瑜。
抓姦之事,旁人也就罷了,都說是四姑娘抓的奸,可四姑娘尚未及笄,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大姑娘,她撞破的□□還抓了姦夫,豈非是親眼看到了那腌臢事情,看了男人的身體!
待字閨中的姑娘本該冰清玉潔,如今卻是早知了人事,寧國公府已出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姑娘,難保這四姑娘以後不會……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說著說著便扯出了覃瑜平日在府中的性子跋扈曾辱罵已出嫁的二姐砸壞了已故四叔遺物的事情來。
撞破了□□看過了男人的身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