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覃晴的身子。
“你走開。”覃晴一巴掌打在言朔的手上,恨不能將臉埋到枕頭裡去。
真真是丟死人了,言朔進了新房大門便不出去,誰都知道他在裡頭做了什麼了,旁人會不會以為是她勾引言朔?
手背叫打得發紅,言朔的唇邊卻是揚起,悠悠道:“這般便翻臉不認人了,方才是誰一聲一個阿朔媚得人骨頭都酥了,還叫我別走來著?”
“那是你逼我喊的!”覃晴咕嚕一下便轉過身來,想要怒目圓瞪,卻是動作太大牽扯到了私密之處的疼痛,臉上一皺便洩了那股子威風去。
“可本王也是伺候地你舒舒服服了不是?”言朔伸出手穿過覃晴的腋下,將人撈到自己的身旁來,瞧著那皺起的眉頭,道:“怎麼樣?還是很疼?我看看。”
說著,便伸手要去扯覃晴的褲子。
“住手!”覃晴眼疾手快,一巴掌又拍在言朔的手背上,“不許你碰我。”
“行,不碰不碰。”言朔從善如流地收了手,將覃晴擺正坐好,然後拿起一旁小几上放的雪蓮燕窩羹,端著瓷碗溫度正是適宜。
“餓了吧,這是老早便溫在爐子上的,且先用點,一會兒廚下便能把飯菜送上來。”方才沐浴之時,他便聽到她的肚子在那裡亂叫,是以才在水中放了她,統共才要了兩次罷了,這人便哭喊地不行,叫他狠不下心去。
“我自己吃。”覃晴伸手想去奪言朔手中的勺子。
言朔繞過覃晴的手,便將勺子遞到了覃晴的嘴邊,“你還有力氣麼?若是有,不如替本王存著些,留著下次好用。”
“無恥。”
言朔淡淡糾正,“那是閨房之樂。”
屋門開合,沒一會兒廚下便送來了熱騰騰的飯菜,丫鬟魚貫進出,將菜擺上桌子,斜眼瞧見的,便是自家的王爺正一臉溫柔地端著雪蓮燕窩羹在床邊一勺一勺地喂著新王妃,那眼中的柔情與寵溺真真是能溺死人的。再瞧那新王妃,亦是有沉魚落雁之貌,如今敦倫之後,眼角眉梢間更添了一種嬌媚,難怪王爺進了那洞房,便再也不肯出來了呢。
“用飯嗎?”眼見手中的雪蓮燕窩羹去了大半碗,言朔的心情愈發好了起來。
覃晴搖了搖頭,“王爺自己吃吧,我不要了。”
“那可不行,就這碗羹裡頭連一粒米都見不著,半夜裡你就該餓肚子了,本王的屋裡可不備糕點,免得養出一隻半夜偷食的大耗子。”眼前之人嬌小如斯,怕便是從小在家中慣的壞習慣,屋中糕點備了幾層的食盒,就等著什麼時候餓了便胡亂吃些,然後就又不用用飯了。
你才是大耗子!
覃晴暗暗瞪了言朔一眼,嘴上卻是討饒,“我是真不想吃了……”
她現在只想蒙上頭好好睡上一覺,哪個還要陪著他用什麼勞什子的飯。
言朔待要端起了架子威嚇上幾句,眸光卻是不經意間自牆角的漏刻上而過,瞬間便轉了話鋒,將碗放在一旁,“也行,便待會兒再用飯也不遲。”
說著,便伸手攬住了想要縮回被窩裡頭的覃晴一把抱起到了窗邊,推開一扇窗戶。
“你要做什麼?”
此處乃建在一座高高假山土坡之上的閣樓,窗下便是一片荷花池子,這言朔總歸不是見她不肯吃飯,便要拿把她扔下去做恐嚇吧?
覃晴下意識死死勾住了言朔的脖頸不肯放開。
秋日的夜風微涼,言朔卻只當覃晴覺著冷,反手緊緊將佳人的嬌軀箍進自己的胸前,下頜輕輕靠在她的發頂,低低道:“你還記得,當年你三哥成親之時你說你喜歡什麼嗎?”
覃子懿成親的時候?
覃晴搖了搖頭,她記得當日言朔大膽混進後院繡樓之中與她私會,具體說了什麼可是記不得。
“這可還真是個沒良心的,那本王便幫你想想,”言朔的手掌輕輕撫著覃晴垂下的青絲,“你說,你喜歡煙花。”
“嗯?”覃晴的眉梢微挑,抬首看向言朔。
“砰!”
“砰!”
“砰”
幾道亮光驀地炸響了夜色的寂靜,亦瞬間照亮了黑夜。
覃晴倏地轉過身去,只見墨藍色的天幕之上,幾朵顏色斑斕的煙花錯落而綻,絢爛的光亮映入眸中,仿若寶石流光。
言朔反抱著覃晴,雙唇輕輕貼在覃晴的耳邊,“你喜歡的,本王可是牢記於心。”
“王爺……”
此情此景,若是不感動,那定是假的,覃晴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