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小說:珠聯璧合 作者:溜溜

家鄉時的禮服,只有大典時才能穿著,並無不敬之意。只因我離家千里,親人皆不能趕來觀禮,著此服飾猶如置身故土,他們在旁。雖擅自做主,還望二位能夠體情成全。”

眾人皆知韋姌並不是魏國公府真正的小姐,而是來自深山老族的一個巫女,為了與蕭鐸成婚,才被安上了現在的身份。魏國公有公務在身,夫人身體又不好,青州那邊不過派了個家臣來觀禮。想想一個姑娘家,背井離鄉遠嫁,又舉目無親,的確是可憐。那麼穿著家鄉的服侍聊以慰藉,也不算什麼過分的事。總不能教她做個數典忘祖之人吧?既然都是禮服,於禮數上也並無缺失。

柴氏看向蕭毅,詢問他的意思。蕭毅看了看跪在眼前的韋姌,淡然道:“既如此,便依了你罷。”

“謝父親,母親!”韋姌站起來時,感覺到手肘被人託了一下,輕聲道謝。

喜娘忙將手中牽巾的一端交給蕭鐸,另一端交給韋姌,兩人行拜天地之禮。

薛氏撇了撇嘴,冷眼旁觀。她原以為沒了喜服的裙子,管保能讓這丫頭當眾出醜,讓她以後在蕭府更抬不起頭來。誰讓她幫著李延思搶薛家的生意?可韋姌未見驚慌,從容應對,非但沒出醜,使相居然還準了她的要求。依照使相的性子,哪怕是正兒八經的魏國公府小姐,當著眾人的面讓蕭家蒙羞,他都不會有好臉色的。

拜天地還算順利,韋姌鬆了口氣,由喜娘高高興興地送回了住處。

喜娘領了賞錢,心滿意足地離去。陽月和秀致圍過來,詢問韋姌大堂上的事情。

韋姌笑道:“僥倖過關。”

陽月拍了拍胸口,秀致幾乎癱坐在地上,從發現喜服的裙子不見開始,她們就覺得要大禍臨頭。眼下見這麼輕鬆地渡過了難關,還有些沒緩過勁來。

韋姌還不確定這裙子到底是怎麼丟的,但聯想到那日薛錦宜非要去她放喜服的地方,猜測應該是薛氏姑侄做的。她不知她們為何突然要陷害自己,也並無證據指摘她們。只能提醒自己,往後在這蕭府之中,勢必要更加小心才行。

這時,外頭侍女們忽齊聲喊道:“軍使!”

屋內的三人皆是一震,也不知道蕭鐸怎麼突然來了。此刻前頭開宴,他應該忙著招呼賓客才對。

外面是壓低的說話聲。緊接著一個侍女快步跑進來,低聲道:“夫人,軍使傳陽月和秀致出去問話。”

陽月也不敢耽擱,立刻跟秀致一道出去。

蕭鐸站在廊下,身姿凜凜,開門見山地問道:“喜服是怎麼回事?”

陽月和秀致互看了一眼,秀致回道:“回軍使,沒……沒事……”

“霍甲說韋姌從青州出來時,穿的明明是漢人的喜服。為何拜堂時自行更改了?快說實話!”蕭鐸喝道。

陽月和秀致嚇得雙雙跪趴在地上,陽月顫著聲音說:“是……是裙子……沒沒了。”

“什麼叫沒了?”蕭鐸加重了口氣。

秀致抖了下,戰戰兢兢地補充道:“昨晚奴婢清點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去取,卻發現裙子不見了,四處都找不到。……夫人怕耽誤了拜堂,只能先拿了九黎的祭服出來。”

蕭鐸微眯著眼睛,心中有數。朱嬤嬤說薛氏姑侄曾來過韋姌這裡,之後喜服的裙子便不翼而飛。這個家中,若有人好招惹是非又很閒,想必也只有姓薛的那兩個女人了。只是他想不通,韋姌對於她們來說應該算是毫無威脅,薛氏為何要這麼做?

蕭鐸沒說什麼便大步離去。陽月和秀致相扶著站起來,秀致道:“軍使一站那裡,我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有什麼錯處。”

“我也是。”陽月順了口氣,“我以為你們漢人沒那麼怕他。”

秀致連連擺手,和陽月邊走回屋子邊說:“我們也怕的。我聽她們說軍使以前很少來內院,一般都是去北院的夫人那裡請完安就走,所以平常幾乎見不到。軍使這個人,向來是入他眼的極其護短,入不了他眼的極其嚴苛。你知道嗎,之前那位薛小姐就因為偷偷進了軍使的書房,結果就被遣送回家了。”

“還有這種事?”陽月驚道。

秀致抿著嘴角,凝重地點了點頭:“這次是因著薛姨娘生辰,使相特准了她回來的。好在軍使一眼就看出了喜服有問題,現在夫人可有人做主了。”

***

蕭鐸回到前院,魏緒已經喝高了,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一邊手提著酒壺,一邊手還掐著李延思的肩膀,高聲喊道:“今日軍使大喜,不喝到趴下,誰都不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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