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文掌櫃不該講這樣的話,你我同業競爭,我若有可為,豈不削弱了你的生意?”
文亦童還是笑:“怎麼會?生意是越做越大,越大越有的,再說淞州這麼大,一家哪做得過來?有你來,猶如清風一縷,可說給城裡帶來不少新鮮氣息呢!”
最後一句半是恭維半真心。
珍娘依舊說不敢當,文亦童看不出她表情有何變化,因此也不能確實,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沒有。
於是決定,再嘗試一回。
“齊掌櫃的病,現在已安然無恙了吧?”文亦童對同一事件裡的另一位男人指字不提,“上回的藥其實應該留下,是我急躁了,原不該帶走,你留著補身也好啊!”
為什麼急躁?為什麼帶走那些急馬快鞭送來的補藥?
文亦童完全繞過這兩個問題,臉上笑得溫柔,又帶著難得一見的孩子氣。
珍娘心裡一動,不知怎的,她一時竟接不上話。
文亦童挑了挑飛揚入鬢的劍眉,俊朗眼眸染著笑意,又道:“今日辛苦了吧?裡外加起來,可來了不少人呢!若在我那裡,只怕一天下來也要累得直不起腰了呢!”
珍娘還是沒說話,她弄不清文亦童的意圖,到底他是以什麼身份在說這樣的話?
是競爭對手,還是。。。
文亦童的聲音也頓了一下。
陽光穿過香煞人的花障,照在她零散掉在頭巾外的頭髮上,茸茸的反射出棕色的光芒,她又是垂著頭的,修長優雅的脖子露出後面潔白如玉的一大塊,細細的幾根散發落在上頭,竟讓他心癢癢的,很想伸出手去,摸上一摸。
待想明白這念頭有多唐突時,已經遲了。
珍娘已經抬頭,密密的長睫陡地掀起,一對點漆似的靈動雙眸不偏不倚,對上了文亦童的眼睛。
“哦?”珍娘見對方眼神奇怪,加上脖子上被碎髮弄得發癢,便自己摸了摸:“這裡落了蟲麼?難道癢癢的。”
心裡的癢被這樣說了出來,雖不是一回事,可文亦童的臉還是刷地一下紅了。
珍娘沒摸出什麼異樣,便又將手放了下來,這才看清文亦童的臉色,於是,她也臉紅了。
現在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