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時常過來走動,話裡話外的求著我,若是你有公主和親的意思,萬萬要勸阻一二,她們年紀與我相差無幾,明明也是公主出身,卻為自己後半生惶惶不已,我見著也是可憐。”
皇帝環住她腰身,唇角略微翹起一點兒:“妙妙是怎麼回的?”
青漓笑嘻嘻的湊過去,在他高挺的鼻子上親了一下:“我說,陛下是世間偉男子,氣度非凡,做不出公主和親這般事情,叫她們不必憂心。”
皇帝不置可否,只繼續問道:“為什麼這樣說?”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青漓毫不迴避的瞧著他,正色道:“若只用女人求和,換取並不穩定的一世安寧,那還要男人做什麼?”
定定的看妻子一會兒,皇帝終於低下頭,在她耳畔笑道:“妙妙知朕。”
青漓一點兒也不謙虛,毫不臉紅道:“若非如此,怎麼配得上我們衍郎?”
皇帝被她這嬌俏模樣惹得一笑,隨即又問道:“喜歡同她們一起嗎?有沒有說些有的沒的,惹你心煩?”
“沒有,二位公主的修養比元城長公主好得多,”青漓毫不掩飾自己的態度,笑盈盈道:“我有孕之後,沈張二位太妃還送了小衣裳過來,繡工都是極好的,有心了。”
這時候,便凸顯出另一個人了,皇帝沒對送禮的兩位太妃說什麼,只是眯著眼問道:“恪太妃呢,沒送什麼?”
青漓撇撇嘴:“她有什麼好送的,為著此前的虧空,只怕心虛的厲害,才不敢來見我呢。”
年後的宮宴忙完了,除去養胎,青漓眼下便沒有什麼大事,也有心力騰出手來去收拾那些牛鬼蛇神,前一陣子一直在蹦躂的秦氏與恪太妃,赫然是其中榜首。
這些女人們的事情,皇帝是不怎麼摻和的,只拍拍她小手,叮囑道:“你高興便好,若是受了欺負,也只管告訴朕,朕自會為你撐腰。”
“欺負?她們才不敢呢,”青漓冷哼一聲:“我正要去找她們茬兒呢,她們最好別撞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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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入宮之前,秦氏便為宮裡頭的賬目之事惶惶不已,早早的攛掇著幾個心腹做了賬,可饒是如此,卻也依舊不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