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比陳氏略小一點,見陳氏緩了過來,跟著鬆了口氣。心裡還惦記著葉閣老,囑咐了幾句就回去了。家裡還有一大攤子,越氏再能幹一個人也處置不了。譬如把庭琇挪出來,以及把秦氏關在屋裡的事。家裡沒說苗秦氏的處置,但苗秦氏是個明白人,不敢出去叫人看見,主動自己把自己關了,果然葉家忙起來就把她忘的乾乾淨淨。
待老太太走後,就只剩屋裡幾個人對望無言。能說什麼呢?所以的安慰都是蒼白。有些常規的勸法,例如加把勁再生個哥兒的話語,道理是那個道理,至親之人感同身受下,根本說不出口。庭芳只得趴到陳氏的身上,再次沉默。
楊安琴才從外頭回來,聖上免了葉家的哭靈,但沒提楊安琴——估計是想不起來。既然沒提,她就得去。這會子有些撐不住,就在炕上歪著了,也不說話,就靜靜的陪著。好一會兒,陳氏才道:“罷了,嫂嫂先去睡吧。四丫頭你還睡不?”
庭芳搖頭。
陳氏道:“都不用擔心我,既然小八要回家,咱們也不好攔著不是?”忽又想起庭瑤的那個比喻,竟是覺得有些好笑,“調皮的孩子,被揪回去不會捱打吧?”
庭芳可笑不出來,蔫兒吧唧的趴著。
楊安琴乾笑道:“何止,二十藤條,妥妥的。”
陳氏又垂下眼瞼,不說話了。
庭瑤端了一個托盤進來,上面放著一碗粥和幾個小菜,後面跟的僕婦手裡還提著個大食盒。庭瑤對庭芳招招手:“來,吃飯。”這貨飯量大,她吃的香,能勾著陳氏多吃點。
庭芳沒什麼胃口,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從床上滑下來,又爬到炕上,乖乖的坐在炕桌上。庭瑤放下托盤,又把陳氏扶到炕桌的另一邊,她自己和楊安琴坐了剩下的兩邊。食不言。
飯畢,陳氏放下筷子,對庭瑤道:“方才你妹妹夢見小八了。”
庭瑤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