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了進去,這天下就是他的了,反正洛衍書已經半死不活了,安絮然也已在晏府混得風生水起,到時候來個裡應外合,盛安必是他囊中之物。
集中所有兵力強攻的話,李淄羨不是他們的對手。
李淄羨也確實會很吃力,但是她一點也不慌張。
因為就在洛衍琨他們改變戰術拔營的那一天,從北面突然冒出來了一直作風悍勇的軍隊,直搗軍隊陣尾,而前方李家軍也突然改變了之前躲躲藏藏的猥瑣打法,一下子變得正氣浩然又勇猛無敵。
經過不到五日的碾壓,西南大軍便全線潰敗。
洛衍琨和洛衍瑜二人被生擒。
當他二人被扔到營帳裡時,他們才知道他們真的是太老實了。
面前一老一青喝著酒吃著肉的兩個將領,不是李老將軍和蒙州王又是誰?
好,好得很,好一個被氣死了的李老頭,好一個想坐收漁翁之利的蒙州王,他們真是演了好大一齣戲。
洛衍琨這一陣氣還沒氣過,馬上就聽到士兵的傳信:“稟報蒙州王殿下,稟報李將軍,陛下已經平安回到盛安了。”
洛衍瑜聞言只是低頭陰陰地笑了一笑,而之前就被氣吐血的洛衍琨則直接一口氣沒緩過來,又被氣吐血了。
李老將軍白了他一眼,拿起一個羊腿就啃:“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火氣重,要不得要不得。”
而洛衍書剛剛回到盛安,準備解釋解釋他為什麼會起死回生,順便肅清朝野時,就接到了來自越州的八百里加急來報。
他心裡一緊,搖光又出什麼事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反派:我要求點一首薛之謙的《演員》
第107章
洛衍書著急地開啟信; 然後笑了,眉眼舒展; 溫柔又繾綣。
信上寫著:
我今日見了一株桂樹,花開得極好; 我便想你了。
想到馬上就是中秋了; 也是你的生辰; 我卻不在你身旁; 便摘下桂花做了一個香囊; 想在八月十五前贈予你。
這一次的香囊,是為你一個人做的; 比去年的那個做得好,所以你不許再生氣了。
我在越州很好,就是有些想你。
我知道你必然也是想我的; 但是你素來是個小氣的人,所以我便大度一點,先與你寫封信,哄哄你。
你看我都哄了你,還給你備了生辰禮,你是不是應當獎勵獎勵我?
其實我現在很有錢,什麼也不缺,但我想了一想,還是應當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所以你瞧著送我一份金冊玉牒如何?就是能當王爺的那種?
如果你覺得太勉強,那也不必了; 左右我也不過就是沒有個生辰禮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會難過也不會生氣。
另外,送信的這個八百里加急計程車兵是我自己掏腰包養的,未曾佔用官驛,你只管使喚便是了,三百兩一次,很是便宜。
最後,如果有時間,幫我去瞧一瞧糯米可還好?它的腿可有長長一些?我真的沒有要打聽晏大人安危的意思,真的是帽帽想糯米了。
寫到最後,我發現我的字真好看,你覺得呢?
洛衍書瞧著這信,彷彿看見了她不老實地趴在桌子上,一邊咬著筆桿一邊絞盡腦汁想要從自己這兒騙點東西走的樣子。
揉了揉腦袋,這個人明明就笨得很,偏偏又鬼精鬼精的,真當自己這般好騙麼?
洛衍書拿起與信放在一起的那個香囊,秋香色的段子繡著蒼綠色的蘆葦蕩,散發著馥郁的桂花香,瞧著是比去年那個精緻用心了許多。
“還是那麼醜,難以入目。”
小橙子站在一旁,只當沒聽見,如果真的醜,那陛下您的嘴能不能不要咧道耳根子後頭去了?您的眼神能不能不要這麼寵溺又得意?你這麼著急忙慌地把它繫到腰上幹嘛呢?
“小橙子,紙筆伺候。”
“諾。”
搖光收到洛衍書回信的時候,她正蹲在田埂上和村民們討論怎麼把囤積的賣不出去的苞米和陳米做成米花兒進行二次銷售。
她蹲在田埂上,一群村民蹲在田埂下面,中間鋪了一張紙,紙上畫著一個很抽象的東西,她一邊畫一邊指著那些東西講解著,而村民們竟然也聽得懂,邊聽邊點頭。
搖光畫的是中國八十年代最流行的那種手搖爆米花機,她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沒有零食吃,院長心疼孩子們,就經常從自家拿些陳米和苞谷,自己爆給她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