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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瑞雪站在旁邊嚇了一跳,皺眉看著她道:“你不是過得很好嗎?還讓我給宋涼夜道歉了,現在哭成這樣是什麼意思?”
趙豐年回頭看了她一眼,拍著安居的背朝她努嘴:“你快去見見燕王吧,我陪安居說會兒話。”
宋瑞雪抿唇,眼神複雜地搖了搖頭,接著轉身離開。
“哥哥。”安居哭得委屈極了:“我想回趙地去。”
趙豐年皺眉:“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開始不還說宋涼夜很好嗎?是不是吵架了?可不要鬧小孩子脾氣啊。”
旁邊的銀鉤直接朝他跪了下去:“世子爺救救郡主吧!”
銀鉤是最理智的丫鬟,連她也這樣說,趙豐年不由地嚴肅了起來,拉她去內室說話。
“怎麼回事?”
趙安居將成親以來發生的事情都給他說了一遍,然後紅著眼睛道:“不是吵架,也不是一時賭氣,是當真過不下去了。我不想傷害他,也不想鬧得大家難看,所以請哥哥將我悄悄送回趙地吧。”
“這怎麼能辦得到?”趙豐年搖頭:“你一走燕仲王就會發覺的。”
“不會。”安居紅著眼睛咧嘴笑了笑:“我就說在你身邊停留幾日,他根本不會在意的,現在正忙著對付燕王呢。”
微微皺眉,趙豐年覺得這不太可能,到底是自己的王妃,就算他是她的親哥哥,一留留那麼久,人家也一定會來詢問找人的吧?
不過看安居哭得那麼慘,趙豐年還是打算試一試,派人去給燕仲王那邊傳話。
宋涼夜忙著圍渡夢城,根本沒在意其他的事情,之後宋涼臣突圍,他有一路追過去,壓根沒問起安居。聽人來傳話,也就是無意識地應了一聲,連回應都沒給。
趙豐年皺眉,送安居上了車。
半個月之後,安居已經平安回了趙地主城,平靜地寫了那封類似於休書的信。
“當真想清楚了嗎?”父王問她:“你這孩子一向衝動,嫁人風風火火,要和離也這麼突然。”
安居執筆寫著字,低聲道:“父王,女兒已經長大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已經明白。山河符是女兒任性的最後一次,自此之後,與燕仲王再沒有什麼關係。”
趙王嘆了口氣。
等宋涼夜看見安居寫的信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他正焦躁地要想辦法戰勝宋涼臣,冷不防看見那麼一紙東西,整顆心都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