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看清屋內的情形,立馬變了臉色。
「侯爺,慈姐兒,這是怎麼回事?紹陵這是怎麼了,怎麼不請大夫看傷?侯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我教女無方,紹陵是個傻孩子。我求求侯爺派人請個大夫,先替紹陵包紮傷口。」方氏咬著唇,痛心地彎下身,淚水滴到沈紹陵的臉上。
「姑母,我無事,只要表妹開心,我死了又何妨?」
「你這個傻孩子,何苦呢?她已嫁人,你就忘掉她吧。姑母以後替你找個好姑娘,保證比慈姐兒好數倍。」
沈紹陵淒涼的眼神看向鬱雲慈,一手捂著傷口,輕搖著頭,「姑母,世上的姑娘哪個都比得上表妹?再說我要為表妹負責,她只是一時被迷了心,我想她會回心轉意的。」
「夫人,表少爺是小姐刺傷的…」如晴忙說道,跟著哭起來。
「慈姐兒?」方氏抬起頭,美目盈淚,一臉不相信地望向鬱雲慈,「不會的,慈姐兒怎麼會刺傷紹陵?他們可是…侯爺,你要怪就怪我,是我沒有教好女兒,才讓他們…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紹陵一片痴心,讓我把他帶走吧。」
老白蓮一開口就要替自己坐實偷人的名聲,可真是一個好繼母。那望過來的眼神,驚訝、痛心、還有失望,分毫不差。
怪不得原主會被她哄得團團轉,認她為母。
「侯爺,她說得沒錯,我娘去得早,沒來得及教我,也沒法子護著我。若是我娘還在,我哪有今日之禍?」
「慈姐兒,你在說什麼?」方氏心裡一驚,剛才她就覺得這個死丫頭有些不太對勁。平日裡千方百計地想纏著紹陵,怎麼會動手刺傷紹陵?
而現在,這死丫頭的眼神都變了,根本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慈姐兒,你怎麼能說那樣的話?雖然你親孃去得早,可這些年,我一直對你視如己出,掏心掏肺的…」方氏說著,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
鬱雲慈已經看明白老白蓮的招數,說穿了,就是男人都愛吃的那一套,柔情似水,以柔克剛。原主那好父親就是中了溫柔的毒,寵妾滅妻。
「娘…我們不妨聽聽侯爺的說法?」鬱霜清上前一步,盈盈朝景修玄行禮,「侯爺,小女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相信我的妹妹,絕不會刺傷表哥的。就算她對任何人下手,也不可能對錶哥下手。」
景修玄微側過頭,俊朗的五官,稜角分明,更顯得英氣逼人。他的眼神深似海,無法一探究竟。
鬱霜清與他對視著,男的藏青衣袍,高大英俊。女的淺藍衣裙,美麗溫柔。
鬱雲慈緊張地看著他們,這可是原書中的男女主。
第8章 人設
關於男女主,原書中是大概是這樣介紹的。
錦安侯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真摯的眼神如清澈的泉水。他平和的眉宇之間,始終帶著淡淡的鬱色。便是笑,都是極為勉強,輕扯嘴角。
他輕輕地掀開蓋頭,蓋頭之下,是一張秀雅的臉。美麗大方,端莊得體,目光中透著聖潔的光芒,像是能洗滌一切世間的汙濁。
而此時,鬱雲慈以局外人的眼光來看這對男女,覺得與書中描寫得有些出入。
女主倒是比較符合原文中的描寫,只不過聖潔的光,她沒有看到。她看到的是藏在美麗面孔下的算計。
男主則是看不出半點謙謙君子的模樣,原書中把他描寫成一塊玉般美好。但事實上,他像一把寶劍般,霸氣外露,暗藏鋒芒。
他的人設難道是崩了嗎?
鬱霜清掩飾得好,但一直仔細觀察她的鬱雲慈,還是捕捉到她眼神閃過的愛慕。原來女主早就對男人傾心,怪不得要弄死原主那個礙眼的。
只是相比女主的芳心暗許,男主就顯得冷淡無比。
景修玄長劍一甩,上面血跡泛著腥氣。他似乎不以為意,把劍一拋,左三穩穩地接住。
「人是我傷的。」
「侯爺可是氣表哥與慈妹妹?」鬱霜清粉面一白,責備的眼神已經看向鬱雲慈,表情痛心無比,又一副不忍責罵的樣子。將一個好姐姐的神態刻畫得入木三分。
真是好演技。
「小女知道侯爺您必定心中十分惱怒,但小女求侯爺,就成全表哥和慈妹妹吧。您若是想出氣,隨打隨罵,小女都願意受著,只求您大發慈悲,成全他們這對有情人。」
鬱霜清說著,一臉決絕地跪在地上。
明明是求人的模樣,她做起來,卻是帶著大氣。如若不是知情的人,真會為她的護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