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她詢問卡爾是否在時,她搖了搖頭。
“霍克利先生來紐約了嗎?我不知道。雖然這裡的房子保持得乾乾淨淨,隨時可以住人,但霍克利先生幾乎就沒來這裡住過一天……”
“謝謝!”
瑪格麗特短促地道了聲謝,扭頭離去。
不在紐約,那麼應該是回匹茲堡了。
————
當天晚上已經沒有火車到匹茲堡。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早,瑪格麗特就趕到紐約中央車站,坐上第一班發往匹茲堡的火車。
傍晚六點多的時候,她下了火車,走出匹茲堡車站。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座鋼鐵之都。路上隨便拉住一個人問起卡爾·霍克利,沒有人不知道他。但問及他住在哪裡時,卻沒有人知道,好在最後,總算打聽到了霍克利鋼鐵廠的地址。
鋼鐵廠位於郊區,今晚無論如何也趕不過去了。瑪格麗特找了家旅館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找到了鋼鐵廠。
鋼鐵廠佔地面積非常大。林立的煙囪裡往外冒著黑色火龍般的巨大煙柱。她找到大門,向荷槍的警衛打聽卡爾·霍克利今天是否在這裡時,他搖了搖頭。
“霍克利先生最近一直沒來。”
“那麼他什麼時候會來?”
“不一定。”
“請問您知道他住哪裡嗎?我從紐約過來的。我認識他。找他有急事。”
警衛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我說,女士,就算我知道,我也不可能會告訴你的。何況,這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請你立刻離開。”
瑪格麗特無可奈何,只好退去,等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期待運氣夠好,能等到卡爾自己突然過來。
空等到中午,她終於放棄了這個守株待兔的笨法子,想到了另一個辦法。
她回到旅館,給伯爵夫人打了個電話。請求她幫忙打聽卡爾在匹茲堡的住址。
傍晚的時候,伯爵夫人電話打了回來,告訴了她一個地址。
瑪格麗特立刻照著地址找了過去。
這是位於城南華盛頓山的一處高階住宅區。從這裡可以俯瞰整個匹茲堡。
瑪格麗特找到門牌,摁下門鈴。一個僕人出來開門。
“請問您是哪位?”對方禮貌地問道。
“瑪格麗特·克拉倫斯。霍克利先生在嗎?我要見他!”
僕人打量了她一眼,“先生恰好不在。”
“他去哪裡了?告訴我,他去哪裡了?”
“對不起,沒有允許,我恐怕不能告訴您。”
他要關門的時候,被瑪格麗特攔住,提高了音量:“我必須要見他!要是他真的不在,你去通知他,告訴我來了!我一定要見到他!”
“對不起,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兩人發生爭執的時候,一個人從鐵門裡走了出來,瑪格麗特抬眼望去,見是洛夫喬伊。
他看起來和幾年前變化不大,還是老樣子。看見瑪格麗特,他彷彿微微一怔,腳步頓了一下,隨即朝她走了過來。
僕人急忙向他解釋。
“洛夫喬伊先生,想必您也知道了,霍克利先生未經我的許可就帶走我的女兒。我必須要見他,儘快!”瑪格麗特忍住氣,說道。
洛夫喬伊冷淡地道:“但是霍克利先生確實不在這裡。抱歉,我也不能告訴您他去了哪裡。我覺得您最好回去。如果先生願意見您了,他自然會去找您。”
他說完,朝僕人揚了揚臉,僕人會意,關上鐵門,從裡面上了閂。
“你給我回來!”
瑪格麗特憤怒地晃著鐵門,黑色的高大鐵門發出咣噹咣噹的聲音,但洛夫喬伊彷彿充耳未聞,繼續往裡走去。
瑪格麗特最後頹然靠在了門邊,整個人陷入無比沮喪的情緒裡。
她有一種感覺,洛夫喬伊應該沒有騙她,卡爾確實不在這裡。
但是,如果他不在這裡的話,那麼他帶著弗羅拉,到底會去了哪裡?
又如果,他真的刻意不想讓她找到他的話,她又該怎麼辦?
“該死的……該死的……”
除了憤怒,她現在剩下的,還是憤怒。這種焦心如焚之下因為連續的撲空而導致的憤怒情緒甚至讓她沒法再對那個男人之前救了自己並且幫她找到了克拉倫斯的舉動再感到有任何的感激。反正,他救她不過是為了和她面質,找克拉倫斯是為了從她這裡徹底奪走弗羅拉,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