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平日裡蕭山軍說得太順口了,該罰!方才應該說你不愧是我大寧朝的兵!”
小兵面上露出一絲羞赧之色,同時卻驕傲地昂起頭道:“我是大寧朝的兵。”
秦硯溫和一笑:“傷口確實恢復的不錯,本來若是不感染,此刻估計你已然可以下地走動了,現在便再多躺幾日,安心養傷罷。”
小兵連聲應了。
“對了。”秦硯用旁邊的乾淨布子動作斯文地擦了擦手,隨後問道,“我記得你前幾日與我說過,你以前是隨著蘇逸少將鎮守邊關的蘇家軍中一員,對麼?”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出門被雨打了,好冷好冷好冷≥﹏≤ 本來今天應該6000字的,我只能先欠著了,嚶嚶嚶,作者菌捂大臉
☆、第七十八章
猝然間聽到蘇逸的名字;那小兵的眼眶紅了紅;艱難地點了點頭;低聲道:“回秦大人;我的確是蘇逸少將麾下一員小兵。蘇逸少將在世時便十分敬仰他,總以為能一直跟隨著他;卻沒想到……天妒英才。”
“的確如此;怪只怪世事無常。”秦硯神色凝重道;“當初在邊關你們與胡國大軍對峙,雖然那時我本人遠在凌安;卻亦聽聞了那一役你們在援兵未到之時有多麼兇險。”
原本在一旁探察其他傷員的蕭致彥也被秦硯的話引來了注意力,一臉不解看著他繼續對那小兵問道:“從你的經歷來看,此次我們與睢陽軍的幾場戰役與邊關一戰相比,哪一個更為棘手?”
那小兵埋頭苦苦思索了片刻;最終抬起頭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神色困惑的蕭致彥,回答道:“雖然我在這裡受了重傷,卻依然覺得當初在寧胡邊境的戰事吃力一些。”
蕭致彥似是從小兵的話裡面聽出了什麼,面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起來。
小兵被蕭致彥的神情駭了一跳,再開口時聲音便有些訥訥的:“可是我的回答有什麼問題?”
“並沒有。”秦硯眉目溫和看著小兵信口胡扯道:“你與蘇逸少將出生入死,所得的經歷與閱歷肯定不只一星半點,此次你覺得的戰事輕鬆,正是因為你在不斷成長。”
蕭致彥收斂了方才的神情,嚴肅開口道:“秦大人此話說的沒錯,如今我們與睢陽老賊的生死之戰至關重要,需要的正是你這樣從沙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兵,所以你要專心養傷,爭取儘快康復。”
小兵聽到蕭致彥的話精神一震,挺了挺胸膛口吻堅定道:“蕭將軍與秦大人放心,我一定會早日重歸戰場。”
蕭致彥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小兵另一個沒受傷的肩膀作為鼓勵,這才與秦硯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從雙方眸中讀出對方有話要說。
秦硯眸光動了動,伸手一指帳門口,在蕭致彥起身向外走之後,跟著蕭致彥輕手輕腳出了軍帳。
待到秦硯悉心地將帳簾漏風處遮掩好,蕭致彥這才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問道:“你方才問那小兵這些話,究竟是何意?”
秦硯掃了蕭致彥一眼:“你是否認為我們自從與睢陽王正面交鋒,雖然每次僅是小勝一籌,但也贏得太過輕鬆?”
寧國大軍此次來到睢陽王的老巢睢城已經一月有餘,與睢陽王正面交鋒過數次,雖然各有傷損,總體來說卻佔了上風。蕭致彥雖然不至於被幾次小勝衝昏了頭腦,卻亦不贊同秦硯的話。
“你應該想到睢陽老賊年前在與胡國一役中遭受重創,加之前一陣子馬不停蹄長途跋涉回睢城紮營落腳,實力到底大不如前,這不也正是我們如此急迫出兵攻打他的原因麼?”
秦硯的面容一片雲淡風輕,清俊眉眼在被人反駁之後依然一派平和:“睢陽王實力怎樣我們並不知曉,但是這一個月餘我們與其說是與睢陽王交戰,不如說更像是有人故意將睢陽軍留在原地讓寧*打。”
蕭致彥蹙了蹙眉向四周一望,伸手一指不遠處秦硯的軍帳道:“我們去你帳中說。”
秦硯搖頭道:“這件事其實你最應該與蘇副將去商討,與你們兩人相比,行軍打仗之事我太不在行。”
“那更要去你帳中。”蕭致彥道,“反正蘇副將就睡在你帳中。”
“這個時候你倒是想起他與我同住一帳了。”秦硯無奈道,“不過蘇副將剛當完值歸來,此刻怕是叫不醒。”
“叫不醒便一桶水澆起來。”蕭致彥毫不猶豫道。
秦硯先是訝異了片刻,隨後清俊的面容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與蘇逍同住一帳了這麼些日子,秦硯倒也算是瞭解了蘇逍的一些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