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溫潤笑笑:“我只是將你方才從棋盤上拿走的白子補回來而已。”
“既然是補,怎麼不落到原處?”蕭致彥冷哼道,“分明是報復。”
白青一面忍不住偷笑著一面走上前去,將蕭致彥對秦硯憤憤不平的視線阻隔開,遞給秦硯手中的藥碗道:“公子,到時候喝藥了。”
“秦大人,該吃藥了。”蕭致彥跟在白青後面陰陽怪氣道。
秦硯也不惱,眼角含著怡然笑意從白青手中接過藥碗:“有勞了,把棋盤收了罷。”
“哎,別介!”蕭致彥匆忙道,“我還沒下過癮!”
白青沒搭理蕭致彥的抗議,將黑白雲子細細分類裝回到了棋罐中,端著棋盤行了個禮,昂頭挺胸地走了。
“你家的小書童這是越來越不待見我了。”蕭致彥看著白青出門的背影道,“以前我來時他可是左一聲致彥哥哥右一聲致彥哥哥,喊得親切得很,現在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以前你造訪我府上時也沒有像這般的原形畢露。”秦硯輕啜了一口那苦味濃厚到連蕭致彥都能清晰聞到的藥汁,面不改色道,“也沒有總欺負我們主僕二人。”
蕭致彥指著秦硯瞠目結舌:“我、我欺負你們主僕二人?秦大人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領近日以來又更上一層樓了。”
“過獎過獎。”秦硯道。
正說著,白青收拾完了棋盤又端了一套精緻的白釉茶具過來,在秦硯與蕭致彥面前各放一個杯子,白青端起茶壺將杯盞滿上。
蕭致彥低頭一看,一茶盞的清水。
“能給我換成茶麼?”蕭致彥苦哈哈道,“用清水來待客,我說你秦府不至於落魄成這樣罷?”
“公子身上有傷,服藥的時候不能喝茶,會影響藥效。”白青一本正經道。
秦硯將手中已經喝空的藥碗笑著遞還給白青,端起那碗清水喝了一口。
“可你家公子吃藥,我又沒吃藥,給我換成茶也不行麼?”蕭致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