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什麼都看的開了。”
兩人說著便已經到了家門口,本就與賀府極近,坐馬車也是李白見許萱疲憊,不忍她走回去,於是不過說了幾句話,便到了家。
李白扶著許萱下了馬車,兩人一邊慢慢往室內走去,許萱一邊想著玉真公主的事情,心裡總有些不大舒服,但公主相邀又不能拒絕,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想來李白也是個有分寸的,現在的他不至於為了仕途毫無底線,所以。。。。。。
“除了李郎,那崔郎可有收到請帖?”
李白神情一頓,隨即懊惱道:“光顧著喝酒了,竟是忘了問他這事,宗之在長安待的比我要久,也不知一起是否也收到過請帖,況且宗之如此玉樹臨風,應該不會被冷落才是。對了,你可知宗之是何人之子?”
進了室內,許萱坐在榻上,朝青端來熱水,將許萱的襪子褪了,輕輕放進溫水中,一身的疲勞頓時消散了許多。
許萱靠在迎枕上,懶懶道:“何人之子?”
李白也跟著脫了襪子一同泡進去,大腳踩著小腳,十分舒適:“崔日用之子。”
許萱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後來忽然想起崔日用的名諱,驚訝道:“原來他是。。。。。。那他日後豈不是要襲封齊國公的?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呢。”
李白點了點頭:“看他卻絲毫沒有任何架子,說話言辭又略顯成熟,視賀公為師長,賀公對他也甚為欣賞,不過也是奇怪,聽賀公的意思,玉真公主似乎對王維青眼有加,宗之較王維絲毫不遜,為何不是他呢?”
許萱不知想到了什麼,噗嗤一聲笑出來:“許是人家就喜歡王維那種的呢,這青菜蘿蔔各有所愛,也不是誰都喜歡長得好看的,跟個女人似的,許是覺得沒有安全感罷。”
李白聞言嘴角抽搐幾下,神情頗為有趣:“娘子。。。。。。不會就是這般看為夫的罷?”
許萱但笑不語,將腳抬起,暮雪拿布幫她擦乾了,許萱便躺回床上,舒服的蓋上被子,一副就要睡去的模樣。
李白知她疲憊,也不強求,見她戴著珠釵穿著衣裳就要睡去,忙伸手幫她卸了釵環,脫去外衣,許萱也不睜眼看他,一副沉睡的模樣,任他擺佈。
到了後日,原本晴好的天氣突然就淅淅瀝瀝下起小雨來,墨青撐著一把傘,李白悠閒的走在前頭,剛出家門,便見一輛馬車停在門外。
車窗被掀開,崔宗之的俊容出現在李白面前,笑道:“太白兄快上來,我們一同去赴宴。”
李白滿肚子疑問,卻也只得先壓下,待上了車,他看著一身光鮮的崔宗之,哭笑不得道:“宗之這是要去相親?”
崔宗之手拿摺扇,啪的一聲開啟半掩面,意味深長的笑道:“太白兄有所不知,這玉真公主十分喜愛才子,凡是有些才華的人她都要細細深究,只有一樣,若是相貌英俊卻有幾分娘氣,她是斷然喜歡不起來的。玉真公主向來喜愛身著淡雅的男子。”說著他以扇指了指李白,“就似太白兄這類翩翩君子,公主最是喜歡。”
李白將他扇子移開,好言提點道:“某可是有家室的人,宗之莫要胡說,你今日怎麼來了?也是要去公主的宴會?”
崔宗之裝模作樣的扇來扇去,嘆了口氣,道:“我本不想去的,奈何賀公怕你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萬一壞了什麼規矩,反而得不償失了。要知道我從來都不參加公主這亂七八糟的宴席的,也就為了兄臺你,舍這一條命了。”
李白微微挑眉,疑惑地看著他:“從未去過?公主給你下帖,你竟是敢拒絕?”
崔宗之聳了聳肩:“除卻第一次去過,之後便尋些理由退卻了,主要是玉真公主對我並不上心,故而才能撿個漏子,況且還有賀公給我做擋箭牌,這幾年來倒是沒有與公主見過幾次面。”
“所以宗之你這身打扮。。。。。。”李白上下打量他一番,笑道,“便是重中之重?”
崔宗之但笑不語,一手掀開簾子,看著外面雨景,當真是一解近幾日的暑氣,涼快了許多。
李白感激賀公如此安排,有了崔宗之在一旁,他原本浮著的心也沉澱了幾分,按照賀知章的說法,既然公主這條路非議不斷,那麼裡面的人倒也不必深交,但未來之事也確實不好說。
李白此時對那玉真公主生了幾分好奇,廣交才子,想來也是個愛慕文才之人,生為女子著實可惜了些。
“那玉真公主已經三十有六,如今還未嫁人是何緣由?”
崔宗之瞥了他一眼:“玉真公主和她的胞姐金仙公主在年少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