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又喚錢嬤嬤,也沒回應。
閔應只得小心的側身從床上爬下,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閔應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蹲下身子笨拙的將鞋子套上。
出了門,只看到一名身著鵝黃色比甲的灑掃丫鬟在迴廊旁站著。
“四公子,您怎麼出來了,外面冷。”看到站在門口的閔應,那丫鬟趕緊過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若是讓四公子受了涼,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冬——”閔應滿臉疑惑的看著那黃衣丫鬟,怎麼他一覺起來,這人都不見了。
“四公子是要找冬卉姐姐?”那黃衣丫鬟試探著問道,她一直聽說四公子早慧,但是她只是個粗使丫鬟,平時哪有機會與他接觸,所以一直是半信半疑。
看到閔應點了點頭,那黃衣丫鬟心中大駭。但是隨即想到主子的吩咐,就躬身將閔應抱進了屋。“冬卉姐姐有事被人叫走了,今夜是女婢伺候公子,公子可是要小解?”
那婢女的臉上帶著幾分的不自然,閔應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繼續回床上休息,閔應的眼睛雖然合著,但是腦袋裡卻清醒的很,這件事透著一股子蹊蹺。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等到閔應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太陽已經高高的掛起。
伺候閔應穿衣盥洗的還是昨晚那個黃衣丫鬟,那丫鬟看閔應不哭不鬧的,才將心裡的大石放下。
今日吃的是蛋羹,錢嬤嬤並沒有來餵奶。那丫鬟一勺一勺的餵給閔應,閔應抿著嘴不停的搖著小腦袋,一口也沒吃。這丫鬟他不熟悉,他才不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呢。
閔應還記得上一個丫鬟的事,所以防備心較先前重了不少。
用手推拒著不停湊過來的小匙,“冬——”冬卉還沒回來,這是閔應最疑惑的事。什麼事,辦一夜還沒辦完。
那丫鬟看閔應一副不給他找著冬卉就不吃飯的架勢,只得苦笑著勸了兩句,但是不頂用。
那黃衣丫鬟只得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簡單的與閔應說了一遍,說深了她怕他會聽不懂。
在昨日閔應睡覺時,王府裡出了檔子大事。
柳姨娘的孩子差點掉了,聽說現在不光府裡的府醫,連保安堂的許大夫也被請進了府。
如今都在柳姨娘的院子裡呢。
那關冬卉她們什麼事,閔應有些不解。
像是讀懂了他臉上的疑惑,黃衣丫鬟接著道,“柳姨娘的情況還兇險著,結果從她的補湯裡發現了藏紅花。而這藏紅花有人指認說是冬卉姐姐放的。”
這不是他該懂得的事,閔應故意露出了更加疑惑的表情。
陷害冬卉,而冬卉是周氏從孃家帶過來的陪嫁,這不就是在變相的說周氏是這件事情的主謀?
還真是防不勝防,閔應握緊了五指,臉上還是要裝出一副茫然之色。
“娘,找娘”如今得先去周氏那兒去看看,這幕後之人只怕是想來個一石二鳥。閔應的眉頭緊皺。
果然,等閔應到周氏那兒的時候,屋裡已經坐了不少人。
有他爹榮王,其右下首坐著的那位應該是閔應沒見過幾次的慄側妃,慄側妃再下首則是如今王府裡最為得寵的錦姨娘。
他娘周氏則是在屋裡站著,臉上滿是悲憤之色。其身側站著的是一臉憂色的李嬤嬤。
地上跪著的身著藍衣的女子應該是冬卉不假。和她一起跪著的那婦人身著薑黃色比甲,頭上梳著的油髻上散發著過份甜膩的桂花頭油味,是錢嬤嬤。
看到閔應被抱來,屋裡緊張的的氣氛緩和了些。榮王臉上的冰也融了幾分。
“怎麼把四公子抱到這兒來了,快把他抱回去。”榮王的話裡滿是不容置疑。
“娘——”閔應邁著小步子,先跑到周氏的跟前,抱著她的腿。她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周氏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眼眶裡的淚雖然不住的在打圈,卻始終沒有掉下來。
“乖,先回房”說著,周氏溫柔的撫了撫閔應的的頭頂。
閔應沒說話,而是執拗的跑到了榮王的跟前,一張小臉倔強的看著他父王。
他算是看明白了,屋裡的這兩個女人應該是來看好戲的。
怪不得自他進屋,那錦姨娘的臉上一直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這個時候不能退縮,他孃親需要他的維護。
“你……”還不等閔長嶽訓斥的話出口,外面進來的丫鬟打斷了他的話。
“王爺,柳姨娘生了,是位小姐。”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