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天地寧靜。
對視之間,生生死死的那些年,好像也是幾步就走過了。
“阿央。”商從謹起身,出來迎她,“我以為你要晚些時候才到,就先做主讓大家把屋子灑掃了。”
“……總不好讓戰士們等著。”葉央立在臺階下,稍一抬頭撞上他的眼神,指甲劃過青霜劍,發出的一絲顫音像在應和主人心意,“等會兒要回王府,還是留下吃了飯再走?”
“除夕前回去便可,我們一道走。”商從謹頓了頓,發覺這句話歧義頗重,補充道,“宮裡邀請使團,連後宮一同擺宴,你務必要到場。”
葉央快走幾步,進屋後除下青霜劍擱在桌上,另拿個茶杯倒些熱水,喝幾口暖了暖身,嘆道:“每逢年末事情又多又雜,熬到過年才能得閒。百官尚且如此,聖上恐怕更忙。”
除夕那天,按例大祁的官員會有十天的休息
“大過年說些旁的事情罷。”爹不待見兒子,作為被不待見的那個,商從謹也對大祁天子沒什麼好感,趕緊讓葉央轉移話題。沒有聖上,阿央就沒官做,可兩人明君忠臣的,他心裡堵得慌。
葉央撲哧一笑,沒答話。
皇帝不是不管小兒子,否則對於他受傷一事也不會如此生氣,父子倆脾氣很相似,都屬於含而不露,心裡主意不少的人。商從謹每年生辰都在宮外過,皇帝在三月廿九的時候追憶髮妻,兩個人都苦。只是不知道,這個結什麼時候才能解開。
“對了,我帶了新年的賀禮給你,放在馬廄。”或許是看出她目光中的揶揄,商從謹不自在地別過臉去,耳根子紅得太深,像那身紫色大科的錦袍,上頭的圖案花團錦簇,俊俏又煞氣十足。
馬廄?
葉央就是從那裡過來的,沒發現有什麼異樣。於是商從謹解釋道:“太僕寺新得來的黃驃馬,我要了過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