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言罷,就已經鬆了手,神情愉悅的回到了裡面的桌子旁邊繼續品茶。
方才唇上的那一點觸感來的並不十分分明,甚至恍然只是個夢境一般,十一愣了片刻,扭頭再見他那笑的得意忘形的一張臉龐,好像佔了多大便宜似的,生氣的情緒都醞釀不起來了——
聽說魏行這個人十分好色,後宮佳麗不說三千也是兩千了,估計這是和她鬧著玩,如果她生氣了,反而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她能生的哪門子氣。
“還要不要再喝一杯了?”魏國兀自笑的妖嬈,衝她晃了晃手中精緻的小茶杯。
“不了,我還有事!”十一道,淡淡的看他一眼就轉身往外走,卻未曾發現自她轉身的一瞬,魏行眼中嬉笑怒罵的神色已經完全徹底的變了。
他看著她的背影,眼底情緒翻覆湧動,竟是帶了欲語還休的無奈。
其實方才也並不就是完全的沒有想法,只是他並不敢侵犯她的太多,因為他很清楚十一的性子
這樣輕若鴻羽的一個吻,她可以當做是他是鬧著玩,一笑置之。
可一旦他再有進一步的逾矩,讓她洞察了心思,那麼她就勢必馬上就要和自己之間劃清界限,退到比陌生人更遙遠的距離之外,或者立刻趕著他離開,如今他真的不想離開這裡,突然他發現自己這個皇帝好可憐,自己後宮佳麗無數,他不是花心,實在是自己孤單,因為沒有人和他能這樣聊天的,以前有個淑妃,能和他下棋品茶,兩個人很投緣,卻沒有想到他出徵回來,卻聽到她小產大出血而已,他知道是自己母后動的手腳,可是他卻不能生氣,只能離開,卻沒有想到碰到了自己生命中的桃花劫。
他渴望離她更近一步,可卻更怕這一步走過反而會適得其反,徹底將她推到天涯之外。
“如果——”魏行微微失神,眼見著秦十一一步跨出門去,他突然下意識的開口叫住她。
那聲音似乎是有些暗沉,一度叫秦十一以為是她產生了錯覺。
秦十一的步子一頓,回頭看過去:“什麼,你在說什麼?”她好像聽到魏行在說什麼。外面的天色越發暗沉,明樂背轉身來才發現,屋子裡的光線已經昏暗一片,幾乎都要看不清對方的面孔。
兩個人,四目相對。
魏行坐在那裡,還是兀自笑的燦爛。
只在十一轉身的那個瞬間,他的表情就已經收放自如恢復如初,沒有叫她瞧見自己眼中真實的神色。
十一
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還有別的事嗎?”
“如果——”魏行開口,那一瞬間,那一句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可是下一刻他卻緊跟著就是話鋒一轉,意氣風發的調侃道:“你說的對,如若有一天,這天下萬物民生皆都歸朕掌控的話,朕一定拔了那個傳謠言的舌頭如何。”他笑著看著秦十一,突然覺得寵著她說話,心裡無比的高興,他喜歡看著她笑。
十一聽了他的話,略略點頭,嘴角上揚,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就徑自轉身離開。
身後,魏行的神色再次歸於寧靜,唇邊一抹不及褪去的笑容讓人看不真切,卻又那麼荒涼,得了全天下又如何,他依然孤獨一人。
他最想得到的,恐怕終究也只能成就一個一生都無法彌補的遺憾吧。
“如果有朝一日這普天之下的萬眾民生都會由我主宰,我想和你並肩而立看天下雲捲雲舒——”他看著她的背影,細語呢喃。
可是院子裡已經空曠一片,襯的他唇角笑容亦是淡泊而荒涼。
可是自己愛的人卻不是自己的女人,他也明白這秦十一不是自己能強求來了,他寧肯站在遠方看著她如同花朵一樣綻放,也不想桎梏在自己的身邊看著花朵凋零。
秦十一剛走出行宮,天空就飄下了毛毛細雨,春晴舉著雨傘說道:“皇后,下雨了,要不要去前面涼亭處避一避雨啊。”
“不用了,我們去上書房,看看平兒如何了,今天我給他看的奏摺有些多,害怕那個孩子吃不消,走吧。”秦十一想到自己孩子,心裡有些憂慮。
人還沒有走到上書房就聽到很大的爭吵聲,秦十一推開門聽到南宮平生氣的將一個奏摺狠狠的扔在地上:“豈有此理,這是狗屁奏摺,還敢給本宮拿來看。”
奏摺正好打在了秦十一的腳面上,秦十一笑著說道:“平兒,什麼事情,能讓我兒這樣生氣啊。”說完她彎腰拿起地上的奏摺。
南宮平急忙跑了下來:“母后不要看。”
可是秦十一已經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