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過突然,猝不及防之下魏行只覺得是被她的這一個笑容晃花了眼,下意識的怔愣。
而再下一刻卻是覺得脖子後面一緊,十一的手臂已經輕巧的壓在他的腦後,將他的臉孔拉低寸許。
她的眼中閃著狡黠而清明的一抹笑容,拉低他身形的同時自己腳下也跟著略微挪移了一下方位,又稍稍往裡面挪過去寸許,這樣一來便用魏行的身體將她自己的臉孔大半隔離在了外面的視線之外。
魏行的整個人都僵硬的愣住,腦子裡有了一瞬間的空洞,只是下意識的被她牽引著移動。
“可以!”最後,在把彼此之間的距離調整到恰到好處的時候,十一笑語連連的聲音才輕輕劃過唇邊,道,“既然是陛下相邀,本宮自是要賣您這個面子,我不介意配合您把這場戲做的再逼真一些,只是麼——”
她說著,就頓了一頓,緊跟著就話鋒一轉,尾音上揚的又補充了一句道:“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向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這一次我幫你可以,可是魏帝最好還是想想,禮尚往來,你當是要如何來償還我這個人情!”
這一番連串的小動作之下,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拉近到無以復加。
女子明豔的臉龐就那麼清晰無虞的展露眼前,唇色明媚,言談之間有輕緩的香氣瀰漫在鼻息之間,氣息微熱,倒像是一抹甘醇的酒香。
魏行的腦中迷濛了一瞬,隨後緩過神來,看著十一眼中瀰漫的笑意才如夢初醒,心裡苦笑不已——
這個女人的確是個敢想敢做的,一旦打定了主意,就連反應的間隙都不給他留。
因為十一刻意的安排,此時兩人保持的這個姿勢,絕對會叫外頭窺見的人浮想聯翩。
而畢竟眼見為實嘛,哪怕之前豔秀兒還有顧忌,可是眼前的這一幕場景一旦被繪聲繪色的傳到她的耳朵裡,他就是不想信以為真都難。
不過麼——
就看豔秀兒知道這樣一件事情,看她要怎麼做了,其實秦十一也是想看看這個齊國皇后心裡是怎麼想的,她要幹什麼,所以才將計就計,與其說她被魏行請到局中,不如說她是故意入局的。
這樣的一個舉動,在別的女子看來已經是要天崩地裂的,可是於她而言——
不過逢場作戲罷了,眉頭都不會眨一下。
魏行莞爾,任由她拉著自己的脖子,保持那個彆扭的姿勢不變,道:“說吧,這個人情,你想要朕如何償還?”
十一的眼睛眨了眨,機會難得也不和他見外,只道:“我說了你可能辦不到。”
“什麼?”魏行鼻子和她的鼻子盡在咫尺,他能聞到她臉上
淡淡茉莉的香氣,他的思想開始遊離,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成語紅顏禍水,大概也是這樣,怪不得南宮墨只愛她一個捨棄了整個皇宮,如果是他,估計對別的女人也索然無味了,只要抱著她就好了。
她的語氣略有些漫不經心,眉眼低垂,雙手搭在魏行的脖子上,沒去看他的眼睛。
“聽說你們國家有巫醫會研究一種藥讓人的沒有了意識,但是卻能聽著主人行動的?”秦十一問道。
“恩,你想要?”魏行看著盡在咫尺的臉。
這幾天她心裡一直調查南宮墨是怎麼被綁在地下的,憑著他的武功根本不可能任人宰割的啊,這會兒已經形成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她承認這樣的試探紀魏行也的確是帶了幾分心虛,可是拿眼角的餘光掃過去,卻也只見到魏行不解的皺眉。
“你怎麼會對那件事感興趣?”他問。
“你知道我是學醫術的,你就當是我的好奇心作祟好了。”秦十一說道,說著就越過他去又睨了一眼外面的牆頭,出一口氣道:“戲也演的差不多了,一會兒怕是要下雨,我先回去了。”
言罷就從他頸後收回手,便要退開。
搭在身上的壓力突然間消掉,魏行卻未覺得輕鬆,反而是心頭沒來由的一空。
眼見著她的臉孔從視野中遠去,他的眸色一沉,突然毫無徵兆的伸手往她腰後一撈,生生的又將十一拉了回來,身子給強行壓回了懷裡。
秦十一驚了一跳,皺眉朝他看去,然則一抬頭卻正中下懷的迎上了他緊緊抿在一起的好紅唇。
魏行笑的燦爛,就著在她唇上飛快一啄。
十一的腦中像是被什麼重重一擊,臉上表情僵住,卻是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應對的反應,已經聽到魏行語速飛快的說道,“雖說是做戲,可是不能太過形式了,怎麼也要人誤會一下啊,不然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