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有可能啊。
後來第二日他接到西岐國那邊送來的訊息,日夜兼程趕去了那邊處理事情,便將這事拋在了腦後。
他從衣袖裡掏出一隻香囊,放在桌上,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這是你的麼?”
慕夕眼睛一亮,欣然道:“怎麼在你這兒?我以為弄丟了。”
南宮長歌沒有說話,這香囊是慕夕的,那綁架她的人定是青木赫派出去的。可是,青木赫難道不知自己綁錯了人麼?還讓他們如此折磨她。
他夾起排骨放入口中,神色難辨的看著慕夕,“你一定很難過,你一定期待我們會去救你,可是我們沒有。”聲音似乎帶了些顫抖,喉嚨上下翻動,很艱難再說下去,於是頓了頓,沉默片刻後,繼續道:“你剛才對我生氣是應該的,換做是我,也會生氣。”
“剛才是我任性了,你別往心裡去。”慕夕笑笑,已是不在意,“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是孤獨體,誰也救不了誰一輩子,困難苦難,都應是自己承擔才對。”
南宮長歌身子搖晃了下。
好殘忍的話。
這話說的讓他覺得渾身上下都涼颼颼的。
“慕夕,”南宮長歌欲言又止。
慕夕抬起頭,眉角依舊掛著笑,順手又夾了一塊豆腐送入他碗中:“本來我是怨恨的,可就在剛才,那麼一瞬間,我就釋然了,是你讓我想通了,謝謝你。”
南宮長歌不大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能讓一個從死亡邊緣回來的人釋然。好像自己什麼都沒做啊?
慕夕笑望著他,像是懂他的心思般,繼續道:“你聽了那些事,你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相信你’,而不是問我是不是真的,明明不是你的錯,你卻說對不起,我發脾氣生氣冷言冷語,你卻好脾氣一再道歉。你其實為我做了太多的事,只是你自己沒發覺,但是我能感受的到,謝謝你。”
南宮長歌回到府中的時候,已是月上中天。
他一身清月站在古樹下,臉上的表情冷的近乎結冰。
迎風墨軒垂著頭,安靜的立在一旁。
“去查,那日在倚香閣的綁架案,是誰綁的,一個一個給我揪出來,不能讓他們死。”
聲音是可怖的冷。唇角是凌厲的怒。
就連常年跟在他身邊的兩名暗衛都聽得身子打顫。
公子是真的發怒了。只是這怒,到底是因為誰呢?
迎風不大明白,可也不敢多問。墨軒向來聰明,自己分析了下,心裡便有了個數。
倆人對南宮長歌行禮告退。連夜出了南宮府,去四處集合自己的眼線,行動辦事。
次日清晨,慕夕被一陣笛聲吵醒。
笛聲悠揚清潤,顫顫如流水,從窗外滑入室內。
若是清醒著,怡然賞樂,這笛聲卻是絕妙。
可是慕夕昨晚很晚才睡著,算算時間才睡了不到兩個時辰。
此時被笛聲吵醒,頭腦脹痛的厲害,內心不免火氣沖天。
她用厚厚的天鵝絨被子緊緊的裹住腦袋,在床上翻了幾個身,可那笛聲如魔音般,源源不斷的衝入耳,大腦神經都快被攪得一團亂時,慕夕終於忍無可忍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她倒要看看是哪個耐千刀的,竟敢在大清早擾她清夢!
笛音始終綿長,經久不息。
慕夕怒氣衝衝,連頭髮都懶得挽起,單披了件外衣,就出了錦蘭軒。
天香居位於江上,上下五層。慕夕住的錦蘭軒位於第五層,整個第五層就兩間套房,中間隔著一圈迴廊。
慕夕順著笛聲走到第四層,分辨出笛音的出處,便是一掌將那雕花木門給劈了開。
“大清早的吹什麼笛子,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
門被劈開,笛音卡然而止。
慕夕嚷嚷著,也未看清那背對門,面朝江水的青衣男子是誰。
一邊揉著困頓的眼睛,一邊吼道:“喂,說你呢,笛子吹的這麼難聽……”
“慕夕?”話未吼完,青衣男子轉身,驚詫的看著她。
慕夕抬眼,好似見著個熟悉的臉孔。逐揉了揉眼睛,嘀咕道,誰呀?
青衣男子走前一步,又猶豫著停住。語氣有些激動,“慕夕!”
待看清那人時,慕夕有些呆愣。後半句話噎在喉嚨裡滾了滾,最後很艱難的嚥了下去。
☆、第六十七章 佳人有約
青木赫?
他怎麼在這裡?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