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蜷縮起來,儘量避免被抽著臉破相,可是那皮開肉綻的痛,讓她一度有些想翻白眼。
她沒有掙扎,只是有些忍不住的哆嗦。
鞭子一次一次落下,不知多少鞭後,她失去了知覺。
那男子見她昏厥,眉頭一立,喊人提了幾桶冰水,往她身上潑。
來來回回幾次,慕夕被打的昏厥,再被冰水潑醒,再次昏厥,再被潑醒。那群人打了一上午,見著午時快到,其中一名覺得差不多了,便提醒那揮鞭子的男人該去吃個午飯了。也好讓她緩緩,若是把人折騰死了,上面怪罪下來,他們也擔待不起。
那揮鞭子的男子儘管不大願意,但聽他說的也有道理,於是憤憤扔下鞭子,留了一人看管。帶領著眾人去喝酒。
小黑屋裡面昏昏暗暗,由於滿地都是冰水,那股發黴的味道便愈加的濃烈。
慕夕咬著牙,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她似乎能感覺到自身的溫度在一點一點的缺失,天氣太冷,剛剛噴薄而出的血已凝固,渾身上下火燒火燎的痛。
意識逐漸的模糊著,嘴唇愈發的泛白。
她突然想到,若是就這麼死了,會不會回到現代呢?如果可以回去,死了也就罷了。
想著想著,嘴角竟牽出一絲笑意,頭腦昏沉的厲害,終是又昏了過去。
而此時明王府中,一片肅冷之色,青木赫神色不大好的瞪著李盈盈,廳中的丫鬟嚇的跪了一地,聽風和攬雪擰著眉,瞧著他們這個不受寵又多事的王妃,心裡有些幸災樂禍。
青木赫一覺醒來,發覺自己與李盈盈同床共枕,心中一驚,仔細想了前一晚的經過,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
怎麼可能就忽然醉了,又怎麼可能才喝了那兩杯酒就能醉。
他立馬喊來攬雪去查昨晚的酒是不是有問題,可是攬雪卻告訴他一點兒問題都沒有,青木赫更是心中一沉,李盈盈好死不死的往槍口上撞。她一個勁的往青木赫身上粘,穿好衣裳也不趕緊離開,而是開始喋喋不休的好一陣嘮叨。惹得青木赫更是火大。
“你昨晚給我下了藥?”青木赫聲音冷的可怕。見她那副嬌媚樣,心底來氣,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道:“你是不是想做這個王妃想瘋了?你以為這樣就能保住你的王妃之位?我告訴你,不可能!”
“王爺,你,你說什麼?”李盈盈被掐的喘不過氣,“我,沒,沒有。”
攬雪和聽風大概也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麼,此時更是大氣不敢出的低著頭。他倆知道王爺與慕夕的事情,也十分清楚王爺今後的打算,可是今天出了這事兒,慕夕那邊可如何交代?
青木赫一把甩開李盈盈,眸中滿是厭惡。
李盈盈捂著脖子好一頓喘氣,道:“我真的沒有下藥,不是我,是,是林思思,一定是林思思。”說著,眼眶紅紅的,眼淚噼裡啪啦掉了一地,“昨晚王爺醉了後,林思思偏要來扶著王爺進屋,我覺得這不合禮數,就把她趕了出去,這才扶了王爺去休息的。”
她說的聲淚俱下,青木赫這才轉過頭,盯了她半晌道:“你說的可是實話?”
李盈盈拼命點頭,甚至對天發誓。青木赫擺擺手,無力道:“你先下去,找大夫給你看看身子。”
又對攬雪道:“你叫所有人出去。”
最後才對聽風道:“你有什麼要解釋的麼?”
聽風心一頓,忙跪下,顫聲道:“屬下,屬下知錯了,請王爺責罰。”
“她給了你什麼好處?”青木赫聲音冷的毫無感情,仿若從地獄升起的陰魂,刺得人心骨冰涼。
聽風額頭佈滿了冷汗,咬了咬嘴唇道:“沒有好處,只是,屬下念在她是嬅兒的表姐份上,幫她帶書信給王爺,並未做其它的事。屬下知道幫人傳話這等事,王爺極其不喜歡,請王爺責罰。”
“陳嬅?”青木赫抬了抬眉毛。
聽風苦惱的點了點頭。
“只是這麼簡單?“青木赫皺眉想了會兒,這才從袖中掏出昨日那封信紙,展開瞧了瞧,未發覺不同,忽的那股脂粉香味飄出,青木赫皺眉,腦中靈光一現,道:“拿去查一下,這香味兒有問題。”
聽風恍然大悟,忙接過那紙信,奔著往外跑去。
聽風出去後,攬雪帶了名身著便衣的暗衛進了來。
那暗衛走至青木赫跟前拱了拱手,道:“王爺,人已經捉到了,王爺要怎麼處置?”
青木赫還停留在方才的餘怒裡,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暗衛,揮了揮手道:“先關幾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