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話。幕夕心裡一涼。不知為何掀起一股不該有的憤怒。
定是他下了毒!
否則為何這麼多日,他從來都不提防她。甚至還在她面前練功。因為他知道,她根本就是個被拔了虎牙的紙老虎。
悲從心底,臉上悲憤難忍。
她竟對他生出好感,有時候見他心情不好不說話,還想方設法逗他開心。她做這一切,就像傻子一般。他從未領過情。
體力愈來愈不支。幕夕手腳開始發軟。已經來不及躲過那紛紛砍來的大刀。
她垂下眸子,不再抵抗。死就死吧,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身上傳來劇痛,手上腳上,皮肉被撕裂開來。幕夕只管抱著頭痛到昏迷。
人群散去。醫館門前一片狼藉。
十幾名壯漢各個死相慘烈。有的斷了胳膊,有的少了腿,有的甚至沒了半邊腦袋。
高老頭抱著女兒縮在桌下,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落重殤。
落重殤將長劍擦拭乾淨,掃過橫七豎八的屍體,眸子都不抖一下。仿若目空一切。
他俯身將幕夕抱在懷裡,漆黑的瞳孔似有掙扎之色。但很快便恢復成一灘死水。寂靜無聲。
街上的人都躲得遠遠的。有些膽子大些的,探出腦袋來,驚恐的看著這個手段殘忍的男人。
落重殤沒有任何表情,仿若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只抱著懷中昏迷的女子,一路往街的盡頭走去。
月景樓外,行人紛紛讓道。
任誰看著個冷若冰霜的男子,懷裡還抱著個滿身是傷流血不止的姑娘都覺得慎得慌。
走進月景樓裡,周圍一時間鴉雀無聲。
一名二十幾歲打扮妖豔的女子迎了出來,見著此番狀況,眉頭只輕擰了下,便舒展開來,彷彿見慣不怪般,二話不說,帶著落重殤往閣樓走去。
“你出去,我來處理便好。”那女子將落重殤推出房門,手腳麻利的幫幕夕褪去衣衫,清理傷口,服藥塗藥,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
待她整理完,落重殤才進來。
那女子切了一壺茶,對他說,“還好沒傷著臉,否則真可惜了那樣一張傾城美好的臉。”
“能有多可惜,是她自找的。”落重殤的聲音依舊冰冷,可眸中卻帶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怒氣。
那女子嘆了一口氣,不再吭聲。
“素夜,幫我護法。”落重殤命令道。
素夜眸子一顫,“這個月已經是第三次了,你身子會吃不消的。”
落重殤不語,眸子閉上,已開始入定。
素夜嘆了一口氣,將房門鎖好,又看了看昏迷的幕夕,取來屏風隔在中間。
落重殤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