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問道,“你家人當日確實得的是腹瀉?”
那壯漢想都沒想,點頭道,“就是腹瀉!吃了那老頭的藥就死了。”
“哦!”幕夕點頭,然後將方子上的配藥讀了一遍,“大家都聽見。藥方子上的配藥確實只是治療腹瀉的,若是大家不懂,只要隨便尋個郎中。都能弄明白藥方有無差錯。”
她的話音剛落,圍著醫館的百姓裡面便有人答話了,“這確實是治療腹瀉的普通藥,前日我小兒子也吃過同樣的藥。”
幕夕臉上劃過笑意,看著那壯漢道,“你也聽見了藥方確實沒錯。你夜可找別得大夫來檢驗。”
“但人確實死了,你怎麼解釋。”那壯漢堅持道。
幕夕莞爾一笑。聲音輕軟:“我說了,開棺驗屍。”
身後百姓此時也齊齊喊道,“對,驗屍。驗屍。”
那壯漢臉上表情有些慌張,但打量了幕夕片刻,覺得她不過是個黃毛丫頭,能懂什麼,便下令道,“將棺材開啟!”
身旁幾名壯漢去開棺材,百姓們紛紛往前湧了湧。
幕夕問高大夫要了一雙手套和口罩。取出一隻銀針來。高大夫跟在她身側,不安的看著她。
那壯漢冷傲的仰著臉,“若是驗不出個所以然來,你也不要想輕易從這個門出去了!哼!”
幕夕不搭理他,只專注的研究著死者的面相,四肢,以及肩骨腹部。她用銀針分別紮了幾處穴道,發覺銀針並未發黑,說明死者身前並未中毒。她臉色緩了緩。不是中毒,就好辦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
落重殤站在幾米開外,看著她專注的模樣,眼中溢位一絲不同尋常的色澤。
幕夕微微低著頭,睫毛長而捲翹,臉頰消瘦,眸子水靈,如墨的眉角微微蹙起,不多時,臉上漾起喜色。
她昂著下巴,聲音輕快的說,“他是被人所殺。”
高大夫自始至終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困惑道,“姑娘何以見得?”
那壯漢臉上劃過一絲慌張,她怎麼看得出?強裝鎮定道,“你胡說!”
“我胡說?”幕夕猛地將死者拽起,指著後脖頸道,“這裡插了一根銀針,針孔細密肉眼無法分別,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瞞天過海,冤枉高大夫了麼?”
那壯漢一聽,釀蹌後退一步,“即是肉眼無法分辨,你又如何得之,該不會是誑我們的吧?”
幕夕手裡抓過一隻刀片,“需要我開啟看看麼?”
“你!”那壯漢怒瞪著她,“若是開啟也找不到,我就讓你一命換一命。”
“若是找到了,你該如何?”幕夕才不怕他的恐嚇。
壯漢猶豫半晌,“就算是一隻銀針,也不能說明高老頭的藥沒問題。”
幕夕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衝所有人道,“死者若是吃藥致死,那麼死狀絕不像現在這般完好,必定會眼睛浮腫成中毒症狀。而死者不但臉色蒼白,眼睛口鼻皆無損傷,四肢也不浮腫,身體各處如生前無異,且我已用銀針探查,針未發黑,更證明死者沒有中毒現象。那麼說明,死者確實是因為後脖頸被刺入銀針。銀針穿過脊椎骨,死者才會死的無聲無息。”
見那壯漢已經站不住腳,幕夕轉頭繼續道。“你可還有什麼話好說?”
周圍百姓議論聲此起彼伏。
高老頭也是恍然大悟,感激的一個勁的給幕夕磕頭道謝。
那壯漢惡狠狠的瞪著幕夕,與周圍幾人一合計,猛地抽出大刀,齊刷刷衝幕夕砍去。
“壞我好事,今兒就讓你有命進來,無命出去。”那壯漢吼道。
周圍百姓見他們拔了刀。嚇得紛紛閃開,生怕連累了自己。
高大夫拉著自己的女兒忙往桌子後躲。
幕夕沒想到他竟惱羞成怒。眾目睽睽之下,要殺人。急急忙忙躲過砍過來的大刀,拔出腰間的竹笛應對。
可是,不知為何。幾招過後,她覺得自己完全使不上力。彷彿被什麼東西壓制住了,就連提步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
十幾名大漢的刀如雨點急落。幕夕只能憑著自己身子嬌小輕便,左躲右閃,可使出去的招數,完全擋不住對方壓過來的氣勢。
幕夕汗顏,這樣下去,非被他們砍成肉醬。
自己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她苦思半晌,猛地醒悟。抬眸朝醫館外望去。
落重殤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絲毫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
他似乎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