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嘛,正巧家裡的女學也休沐,我就想著姐姐是不是也在這。”
廣哥兒在松柏書院讀書,家裡的哥兒除了在瀚海書院讀書的大少爺卿哥兒和七歲的七少爺學哥兒外都在松柏書院讀書。
周姨娘道:“你們姐弟倆都孝順,娘心裡高興,靈姐兒還好,只要能嫁個好人家,妻憑夫貴,我也就放心了。就是廣哥兒是男子,又因託生在我這個姨娘的肚子裡,長大了肯定要自立門戶,家裡的資源肯定緊著嫡出,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來搏前程。所以廣哥啊,一定要好好讀書,努力考科舉,府裡的東西幾乎沒你的份,只有自己掙來的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廣哥兒鄭重應是:“娘,放心吧,兒子會爭口氣的,以後自立門戶就把您給接出去。”
靈姐兒也說道:“娘,女兒也會給您爭口氣的,爭取選秀時能被指給一個寬厚的好人家,好好孝順娘。”
周姨娘眼眶微紅:“娘知道,你們兩個都是頂好的孩子。”廣哥兒和靈姐兒又湊趣了一會子,把周姨娘逗笑了方才回去了。
靈姐兒是胎穿,前世是一個公務員,遇上飛機失事,一睜眼變來到了這大齊朝,她和真正古代的女孩又像又不像,像的是她被國公府養成了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不像的是她自從來到了這對女子極其不公平的古代,始終追求的都是平淡、隨心的生活。
牡丹院裡,宋氏坐在紅木雕花椅上閉目養神,春採輕步走進來說道:“太太,老爺回來了。”
話音未閉,宋氏便掙開了眼,“前去打探的婆子說,春茱正領著老爺往牡丹院來呢。”
宋氏忙起身去迎接,剛走到二門,便看到春茱引著穿著一身青藍色錦衣的安國公過來了,後面還跟著安國公的貼身小廝安智。
宋氏忙上前笑道:“老爺來了,妾身讓小廚房給您做了您最愛喝的鴨血粉絲湯。”
安國公微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了二門,宋氏微微苦笑,國公爺對她敬重是敬重,但是卻不從來會寵愛她,心裡有些黯然,隨及又想到她有兩個嫡子和兩個嫡女,就算沒有寵愛又怎麼了,收拾好心情便跟在國公爺後面進了屋。
國公爺坐在紅木雕花椅上慢慢品他最愛喝的信陽毛尖,“夫人找我來有什麼事?”
宋氏一臉氣憤的說道:“今天靜姐兒和嫻姐兒去給母親請安,因妾身留了她們吃了早飯便去的遲了,誰知竟被三房的兩個姐兒說沒教養,這可是把老爺您都給罵了呢,偏母親還偏袒那兩個姐兒,妾身知道三弟妹和母親同出一脈,但是這國公府是我們大房的啊,不知道還以為三房是國公府的主人呢。”
安國公臉上也不好看,他知道母親偏疼三弟,但是他又能如何呢,總不能攔著不讓母親疼三弟吧。
其他的就算了,今天這件事可是欺負到大房頭上了,他不能不管,“好了,我會去和母親說的,但是靜姐兒和嫻姐兒那你也得好好約束,以後請安儘量別遲到了,這次就算了,下次再犯就去給我抄《女戒》。”
宋氏雖然不太滿意國公爺想罰靜姐兒和嫻姐兒,但是老爺願意給她們做主,她也就差不多釋然了,安國公在牡丹院用完晚膳就去老太太的紫藤院了。
紫藤院內,守門的婆子進來通報:“國公爺來了。”話音剛落,安國公就進來了,“給母親請安。”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道:“起來吧,怎麼,來給你媳婦女兒抱不平來了。”
安國公陪笑道:“母親我哪敢啊!”隨及又嚴肅道:“我知道母親偏疼三弟,帶著也疼三弟的孩子們,您平時怎麼疼他們貼補他們我都沒意見,但是他們要是無緣無故下大房的臉面,我怎麼也要站出來說話,畢竟國公府是我掌管的,傳出去還以為大房沒人了呢。”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禮兒,雖然我偏疼你三弟,但是我也是疼你的,我就是看不慣你媳婦那清高樣兒,也不喜歡她教出來的兩個姐兒,一個個的都自命不凡,都被她娘養給壞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後嫁出去了怎麼在夫家站穩腳跟?可別丟孃家的臉了,罷了,高嬤嬤,你去琪姐兒和雅姐兒那去一趟,就說因她們言語無狀,冒犯了大房,罰她們把《女戒》抄十遍。”
高嬤嬤領命去了。安國公看了滿意道:“母親,您要是看不慣宋氏只管教訓是了,長寧侯府把她養的太高傲了,靜姐兒和嫻姐兒您也只管教訓,靜姐兒大了,性子扭不過來了,嫻姐兒就拜託母親好好教導了。”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敢管她們。”
雖然語氣還是不好,但是眼角卻露出了不少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