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過,但是一來可以肯定太子不會出事,二來皇帝為太子的時候也曾經帶兵打仗過,可以說是年輕時都是刀光劍雨中過來的……然而他們卻忘記了,那個時候皇帝跟著先帝打天下,天下還不穩定,處處分裂起義,便是太子也不得安寧,自然不是他們這個時候能夠相比擬的。
但是這般下來,吃力不討好,可以說是前面的算盤都落了空,指不定還要那晉王坐收漁翁之利。太子終究是不甘心,看了那兵部尚書一眼,那兵部尚書也會意,上前來,拱手道,
拱手道,“照院正大人的說法,此去風險極大,戰況險惡,不然也不適合讓晉王好好歷練,倒不如讓別的將軍代替了晉王,也好速戰速決。”
這話說得很巧,彷彿是那失利連連全部算在了那晉王頭上。
皇帝沉吟片刻,抬手道,“不必,晉王是時候需要好好鍛鍊一番了,這番是個好機會,但是這戰況的確是危急,再派人調兵前去支援才是正道,大家可有人選?”
這話一出,這朝堂上又開始吵吵嚷嚷了,這個堅稱要周將軍,那個要左都督……看著架勢,怕是又要吵道三天後了。
皇帝忍不住將視線朝明晦看去,他會意,推著輪椅上前,拱手道,“左軍都督可矣,臣下亦願意隨軍前往。”
皇帝沉吟片刻——那左軍都督正鎮守南越,這也是他遲遲不呼叫的關鍵,但是這南越最近似乎安定了不少,便是調過來想來也是無妨的,便點了點頭,“左軍都督,善。”
然而那明晦的自薦,皇帝還沒有想好,便有人上前反對了,“院正大人,您身子不好,還有腿疾,那北地……”
這還是善意地擔心那明晦先生的身體的,畢竟他體弱多病之事,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按北地那樣寒冷,怕那明晦先生還沒有到那戰場,就先病倒在那路上了。
明晦淡淡道,“有賴陛下的厚愛,微臣的身體好了不少,這月餘的事情,還是撐得住的。”
這話一出,朝堂皆是驚訝——月餘?這明晦也著實太狂傲了,這麼有自信便是月餘便可以將那匈奴收服?
太子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但是知道父皇器重他,到底是沒有將那話說得太刻薄,“院正大人,這北地可不比那翰林院修書,您這一介書生,沒有見過戰場,還是莫要口出狂言地好。”
明晦道,“微臣從來不說假話,一月時間,便可以收服匈奴。”
太子冷冷道,“大人還是不要將話說得太滿了,紙上談兵的趙括可沒有好下場。”
剛剛那明晦直接打斷了他的計劃,太子自然不滿,但是礙於他受寵便沒有發作,這下子,這明晦自己找死撞上來了,便怪不得他了。
一月取匈奴,天方夜譚。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顯然也是不相信這明晦可以一月收服,便是那些對明晦有不少好感的人都忍不住附和了。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這就是一介柔弱得風一吹就倒的書生,實在沒有取下那匈奴的本事,那取下匈奴之事可不是嘴皮子一碰就能夠完成的事情,自然馬虎不得。
面對這些人的質疑,他彷彿沒有看到一般,反而淡淡地看向了太子,“臣下有一事要問殿下。”
“這五年之內,用的兵書可是何人編撰?”
太子一愣,一肚子的反駁被這句看似沒有什麼關係的話一堵,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自然沒有關心過那兵書是何人編撰,便低聲問了旁邊的人,旁邊的那位大臣臉卻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許久才囁嚅道,
“正,正是明晦先生。”
此言一出,整個朝堂上面一片安靜,剛剛說他紙上談兵的人都住嘴了,一個個面面相覷,雖說這也是“紙上談兵”,但是要是他們學的都是他編的話……
明晦有些薄怒,語氣中都帶上了一股子的銳利,
“殿下說微臣是紙上談兵,但這五年裡面,所有將領包括殿下在內,學的正是在下這紙上談兵之人編撰的書本,微臣是紙上談兵,那各位呢?豈不是連微臣這紙上談兵之人都比不過?”
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這論據實在是太過於充分,竟然讓他們無從反駁——的確,這兵書自然經過了那些大將的手,既然那些久經沙場的大將都沒有提出質疑,他們這些學著人家編撰的兵書,有罵著人家紙上談兵,就顯得有些上不了檯面了。
便聽得皇帝大聲笑了起來,一掃陰鬱,爽朗極了,
“是極,這兵書便是朕要明晦編撰的,你們可知道五年前犬戎叛亂,有奇人獻策,將那犬戎打得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