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廳裡那另外的幾人也注意到了宋顏,原本只是看到陌生人而多看一眼,但是當他們看到宋顏那速度,直接就將她定位為外行人,而她這樣隨意的態度,絕對是對蘭花的不尊重,簡直就是褻瀆。
於是,其中一位帶著藍色冠帶的中年人眉宇緊蹙,冷哼一聲:“粗俗!”
又一人接著說了一句:“粗鄙。”
第三人直接評價:“不知所謂。”
前三個人惜字如金,唯有第四個人搖頭晃腦長篇大論地教訓宋顏:“這位姑娘,你到底懂不懂蘭花?你這樣囫圇吞棗的哪裡能看的清楚?這品蘭啊,就要慢慢的看,細細的品,哪有你這樣胡亂掃過去的?不懂蘭就不要隨便上來,二樓可不是隨便誰都能上的……巴拉巴拉巴拉……”
“喂,老頭你誰啊,我們愛怎麼看怎麼看,干卿底事?”趙柔柔直接爆粗口。
“你……你……”那老頭慣常拿鼻孔看人,冷不防被人頂撞,氣惱太過,一時之間竟說不出反駁的話。
“你什麼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別人怎麼看蘭品蘭關你什麼事?別擺出一副自以為高高在上的酸臭模樣,姑娘我看不上。”趙柔柔冷哼一聲。
而此時的宋顏,則好整以暇地靠著牆壁,嘴角含著一抹淺笑,饒有興致地看著趙柔柔發飆。
那老頭被趙柔柔一翻毫不留情的話說的心頭火氣,但是他一向自詡清高淡雅,就連與人說話都是紆尊降貴,論打嘴仗哪裡說的牙尖嘴利的趙柔柔?此刻他顫抖著指尖,直直指著趙柔柔:“你還是女子嗎?竟然如此不堪教化,粗鄙至極,簡直就是潑婦,潑婦!”
“潑婦你全家!”趙柔柔雙手叉腰,直接就吼回去了,“你再罵啊,信不信本姑娘一個拳頭下去,叫你化作春泥更護花?”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她還示威性地揚揚手中的拳頭。
“噗嗤——”雙手環胸斜靠在牆壁上宋顏冷不凡笑出聲來,因為趙柔柔說話太逗了。以她藍階頂峰的實力,一個拳頭下去,那老頭絕對可以零落成泥碾作塵。
“好了好了,不氣了,為了個自以為是的酸臭秀才生氣,至於嗎?”宋顏忍住笑,拍拍趙柔柔的肩頭,說出口的話很實誠,卻也毒辣。
“你們兩個,簡直就是……”那四個老者沆瀣一氣,個個都是怒氣衝衝。但是礙於趙柔柔身上散發出的強者威壓,他們全都怒目而視而不敢破口大罵。
“呀,你們這是怎麼了?”一道溫潤的聲線在眾人耳邊響起,隨後一道身影進入。
卻原來是品蘭閣的李老闆。
那被趙柔柔欺負的最慘的老頭正欲說話,卻被趙柔柔捷足先登,只見她連貫而又流利用極快的語速說道:“能怎麼著啊?我們可什麼都沒做,好好地欣賞著蘭花呢,那幾個老頭竟然罵我們粗鄙,粗俗,潑婦,還不堪教化呢。話說我們招誰惹誰了?憑什麼這樣說我們啊?不就是倚老賣老嗎?欺負我們家沒老頭子啊?”
一席話說的那老頭臉色漲得通紅,幾乎嘔血,顫抖的指尖直直指著趙柔柔,拍會在腦溢血崩潰的邊緣。
話說趙柔柔真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兩位姑娘,你們惹事了,他們幾位可是……”李老闆見那老頭被氣成這樣,只能苦著臉朝宋顏她們勸著,希望她們能夠息事寧人,好好道個歉陪個不是,畢竟衝撞老人的名聲也不好聽不是?
宋顏似笑非笑地斜睨了那李老闆一眼,看似隨意,語氣中卻透著一絲冰寒徹骨的冷意:“我們不惹事,可別人也別想惹我們。此事如若就此作罷,那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誰也別提今日的事。若是幾位先生不服氣,非要說道說道,那我們也奉陪到底。”宋顏行事的原則一向如此。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宋顏散發出一絲墨階強者的威壓,強大的氣場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從心底裡產生驚恐,當宋顏收回威壓而他們再抬頭時,那幾個老頭的眼底蘊含著濃濃的敬畏。
宋顏嘴角微扯。這就是強者為尊的時候,一切都是實力說了算。如若今日她沒有一身的本事,只怕麻煩就惹上身了,那幾個老頭的身份只怕不簡單。
見他們眼中有了畏懼,宋顏便再沒將他們看在眼裡,趙柔柔更是斜睨他們,冷哼數聲。
矛盾歸矛盾,該做的事還得做。宋顏將那幾個老頭視作空氣,旁若無人地在大廳裡繼續她為做完的事,就是將所有的蘭花用霧氣的標準塞選一遍。
“咦——”很快,宋顏的目光便被眼前的一品蘭花吸引住了。
那品蘭花用普通的青瓷花盆所栽,而李老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