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虛,聲音一消,但下一秒雙眼一瞪,尖叫著撲過去,“虎蛋怎麼在你懷裡,趕緊把他還我。”
王淑芬動作又兇又猛,如護崽的母雞一般,齊悅的脖子都被她的指甲劃傷,但為了防止虎蛋摔傷,她生生忍了,只將虎蛋朝她遞去。
不料這時虎蛋醒來,看到他娘兇狠的臉,就想起傍晚她打他的事,張口哇地哭喊起來:“不要,不要打我……”
王淑芬臉色僵住,連聲哄道:“娘不打虎蛋,娘是要抱虎蛋回家。”
“不,我不回家,我就要大姐。”虎蛋張手抱住齊悅的脖子,根本不肯鬆手。
這下王淑芬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狠狠瞪著齊悅,目光如要吃了她一般。
齊悅也無奈,虎蛋這一掙扎,累得她都快摔倒了,但見虎蛋執意不肯讓王淑芬抱,她只得哄著他道:“虎蛋,大姐快抱不住你了,你下來走路好不好,大姐牽著你的手。”
這一番哭喊,虎蛋也沒了瞌睡,他睜著淚眼點頭:“好,我走路,大姐不許鬆手。”
齊悅自然應下,在王淑芬吃人一般的目光下,彎腰放下虎蛋,而後牽著他往家走。
齊明明立時跟上她的腳步。
齊興國只望了他媽一眼,也跟了上去,氣得王淑芬臉色青了又白了,她頭腦一熱,原本想要暫時按下的訊息衝口而出:“齊悅,你可知你惹了多大的禍事?”
齊悅聞言眉頭一蹙,想到王淑芬剛剛從黃二丫家裡出來,她隱有猜測,腳步一頓,扭頭望著王淑芬問道:“二嬸,你被磕的小腿還疼嗎?”
“胡說,我的小腿不是磕……”王淑芬衝口解釋一半,而後聲音戛然而止,她猛然明白齊悅不是故意顛倒黑白,而是在警告她,她氣得身體發抖,但在四周村民探的尋視線下,不得不僵著臉將話圓回去,“是,是磕傷,現在好多了,難得你還惦記二嬸的傷。”
王淑芬最後一句說得咬牙切齒,自然引得四周興味的目光。
齊悅很無奈,她不在意與王淑芬鬧大,但是鬧到外人眼裡,丟了臉面,只怕齊老爺子第一個懲治王淑芬,第二個就要懲治她了。
“二嬸,腿傷了早點回家歇著,這樣才能好得更快。”齊悅扯了扯唇角,再次提醒她一句。
王淑芬黑著臉應了,怒氣衝衝越過她,往家趕去。
齊悅牽著懵懂的虎蛋,依然不緊不慢地往前走。齊明明上前扯住她一隻袖子,壓著聲音一臉憂急地問道:“她是不是抓住你什麼把柄?”
“等回去了就知道了。”齊悅淡淡回道。
是禍躲不過,那就來吧!
果然,剛回到家門口,就聽到她孃的聲音:“悅悅小心。”
話未落,齊老太太手中的竹枝掃把就罩著她頭打過來,好在她有了準備,及時躲開一擊。
齊老太太還想再打時,虎蛋衝過去抱住她的大腿大喊:“奶奶,不要打大姐!”
“虎蛋快放開你奶奶,到娘這兒來。”原本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王淑芬,看到虎蛋差點被齊老太太的竹枝掃把掃中,急忙上前拉扯,卻被虎蛋伸手拍打。
“娘壞,不要娘!奶奶不要打大姐,大姐好,帶我玩。”虎蛋打了他娘,又扯住齊老太太的褲腳哭喊,齊老太太被扯得束手束腳,氣得她乾脆將竹枝掃把朝齊悅用力甩去——
啪!
剛剛與村民追憶完老戰友的齊永福,剛走到院門口,就看到他大孫女從他身前閃過,緊接著一個掃把從天而降,砸在他的身上,院中之人目瞪口呆。
掃把自他身上掉落,落地地上濺起一片灰塵,齊永福黑著臉,彎腰撿起掃把,看一眼一旁裝鷓鴣的大孫女,而後目光一一掃過院中一大家子,沉聲問道:“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齊永福不怒自威,雞犬噤聲,提前跑回家挑事的王淑芬此刻也縮了脖子,扯住虎蛋躲在齊老太太身後,但她這番動靜提醒了齊老太太,她一把拽過她:“老二家的,這事你來說。”
“娘,我……”王淑芬的臉都白了。
“我什麼我?你剛剛怎麼對我說的,就重新跟你爹說一遍。”齊老太太兩眼盯著她,冷笑,“你若不敢說,那就說明你剛剛的話是在騙老孃!”
“娘,我哪敢騙您?”王淑芬被逼得無法躲開,又想到齊悅之前給她的羞辱,怒氣一生,伸手指向齊悅,“都是齊悅惹的禍事!昨天早上她投河,被一個男人救了,她還不知羞恥地讓那男人摸了又親了……”
聽到王淑芬提到救命恩人,齊悅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