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趕去救援的楊九郎幾人,更是被人指責,小小年紀就敢動手殺人,長大後還了得云云。
蘇氏聽了這話,頓時火氣,毫不客氣的反擊回去:難道那些人不該死?難道聽說同窗有難不去相幫?不殺了那歹人,難道還要等他們反撲?
不管別人怎麼說,楊氏夫婦很欣慰兒子的成長,之前他們就擔心,倘或有一天他們夫婦去了,小兒子該依仗哪個。
現在看來,他們兩口子不再擔心,兒子如此果敢、勇猛,長大後定會有所出息,即便不能拜將封侯,也不會被人欺侮了去。
再說了,兒子有這麼多厲害的同窗,以後也不會過得太差。
昨日兒子可是救了餘小郎的命,而餘小郎將來是漁陽縣男,他日襲了爵,品級不高卻也能推薦人才。到那時,餘小郎就是報答楊九郎的救命之恩也該有所表示。
一想到這些,楊氏夫婦懸了幾年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而帶來這一切的,就是面前的齊國夫人,你說,楊氏夫婦對她如何不敬重、不感激?!
若不是被兒女們提前‘科普’了一番,蕭南這會兒看到楊氏夫婦如此熱情,還不定怎麼心虛呢。
賓主寒暄了幾句,楊家郎君便藉口告辭出去,大唐民風再開放,也沒有男主人招待女賓客的道理。
見郎君出去了,蘇氏便開啟了話匣子,沒口子的稱讚蕭南治校有方、學院的夫子會調教學生,最後更是毫不隱晦的表達自己對蕭校長的感謝。
“……我家小九真是多虧了夫人和幾位夫子的悉心管教,這才變得如此出息……”
蕭南聽得仔細。且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自見了蘇氏,類似的話她就聽了不下五遍。
幸好兒女們提前告訴了她,蕭南這才沒有失態,笑著說道:“那也是九郎肯學習。若是學生不努力,再好的夫子也教不出好學生哪。”
為人父母的就沒有不願意有人誇讚自己的兒女,蘇氏也不例外,聽了這話。謙虛的連連擺手,但臉上的笑意卻掩都掩不住。
蕭南又適時的問了問楊九郎的情況。
蘇氏連聲說‘無恙’,還說:“九郎早就惦記著回學院呢,他說下個月就是學院的年終大考。他還想著早些回去多複習功課,以免大考的時候給校長和夫子丟臉呢。”
兒子變得如此愛學習,蘇氏既欣慰又驕傲,這樣的話,她跟每個妯娌都炫耀了一番。
想到妯娌,蘇氏記起她們的請託,話頭一轉,略帶不好意思的說道:“說到學院,妾身有一事想與夫人說。只是不知恰不恰當?!”
與學院有關?蕭南挑眉,放下手裡的茶盞,柔聲道:“哦?何事?娘子但講無妨!”
蘇氏勾了勾唇角,語氣中難掩得意,“是這樣,我家小九還有幾個堂弟和侄子,如今也到了上學的年紀。家裡人見小九在學院學得頗好,便想也去積微學院,只是不知明年學院還招不招學生?!”
招,當然招!她開的是學院,自是希望學生多多益善。
不過,看蘇氏如此謹慎的樣子,蕭南心中一動,故意露出為難的表情。道:“唔,學院的學制是初年級七年、中年級五年、高年級三年,按理說應該是每三年招收一次。”
“哦~這樣呀……”
蘇氏難掩失望,雖然她和幾個妯娌時常比來比去的,但彼此的關係還算不錯,她是真心想幫妯娌們的忙。再說了。作為楊家主母,蘇氏也希望家中的兒郎們有出息。
“不過~~~”蕭南見擺足了架子,故意來了個轉折,她‘猶豫’的說道:“若是真有一心向學的孩子,學院倒也可以酌情補招。”
蘇氏一聽,雙眼陡地一亮,連連點頭,道:“夫人放心,我家的幾個孩子都是極好的,您若是不放心,大可叫來考校一二。”
蕭南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片刻後,道:“這樣吧,待學院的年終大考結束後,我便舉行一場補錄考試,到時候,想要入學的孩子可來參加考試,只要透過了,來年春天開學的時候,他們便能一起入學。”
“那、那考試會不會——”很難,萬一孩子們答不上來,豈不是很丟臉?蘇氏有些為難的問道。
蕭南微微一笑,道:“考試的內容由夫子確定……不過,似咱們這樣的人家,孩子們三四歲上便開始啟蒙了——”
後頭的話蕭南沒點出,但蘇氏已經明白了,考試不會很難,只是走個過場。
當然,這話蘇氏不會跟妯娌們說,她會告訴她們,蕭校長原不欲補招,是她費盡唇舌、說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