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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南見狀,不再耽擱時間,直接道:“今日請大家來,是想請諸位旁聽一節課。我知道,此刻大家心中定有不少疑問,不過,請容我先賣個關子,待聽完課後,有什麼問題,咱們再一起討論。可好?”
好,當然好!
人都來了,自然要聽校長的安排呀。
二十三位家長紛紛點頭,表示沒有意義,只是眼中依然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蕭南瞧見了,也不多說什麼,直接退到大教室一側,用力拍了拍手,示意公開課正式開始。
諸位家長還以為是那種傳統的授課,就是臺上有夫子授課,而她們則是被教授的物件。
但很快,她們便發現自己猜錯了,因為推門進來的不是什麼夫子,而是一個身著月白細麻廣袖長袍的年輕小郎君和一個身著靛青胡服的小廝。
“咦,難道是這些小郎君講課?”
“這不是開玩笑嘛,瞧他們一個一個年輕的樣子,能懂什麼大道理?”
“哎呀,別吵,蕭夫人是個有成算的人,行事定有緣由,咱們且先看看。”
“是呀是呀。”
幾個貴婦竊竊私語,好奇的看著臺上的年輕人,等著他們開口講話。
不想,那些小郎卻似沒看到教室裡的二十多個貴婦,他們仿若戲臺子上唱百戲的伶人一樣,竟兀自演起戲來。
只見那位麻衣小郎,立在講臺上,抬頭看著牆壁的上方,有模有樣的嘆道:“呀,趕了幾個月的路,總算到京城了,今歲科舉,我定要考中。”
他身後的小廝則極力附和:“郎君是咱們家最出色的小郎,才學什麼的連家中阿郎都讚歎不已。此次科舉,定能高中。”
臺下已經有貴婦看出了端倪,低聲討論:“唔,這是要演百戲嗎?瞧這小郎,似是個赴京趕考計程車子呀。”
“嗯,應該是!”人家自己都說出來了,這還有什麼疑問呀。
臺下的貴婦議論紛紛,臺上的小郎們還在推動情節。
那個麻衣小郎與小廝你一言我一語,不過幾句話便將小郎的出身介紹一番。
至少,從他們的對話中,大家知道他乃某郡望族子弟,自幼好學。今年年滿十七歲,得了州郡使君的推薦,特地奔赴京城參加一年一度的進士科考試的。
小郎家中豪富,赴京又是趕考這樣的正經事兒,家裡自是不會委屈了他,所以,他離家的時候,家裡給他帶了不少銀錢。一進京便住進了京城最好的客棧。
因臨近科舉考試。京中麻衣勝雪、士子如雲,小郎投宿的客棧裡便有不少士子。
大家都是年輕人,又都是趕考計程車子,交談起來分外合拍。
再加上麻衣小郎出手闊綽。又性格豪爽,著實結交了二三好友。
其中一位是京城人士,對京城非常瞭解,哪個坊裡有美食,哪個坊裡有好酒,東市的哪條街上有珍奇,西市的哪個胡商酒肆最熱鬧,他如數家珍。
而麻衣小郎初入京師,早就被京城的繁華晃花了眼。身邊又有個‘萬事通’做嚮導,他都忘了自己赴京的真正目的,每天都跟著‘萬事通’四處溜達。
“高郎,這間酒肆的酒雖不甚好,但卻別有一番風味兒。”
萬事通笑呵呵的引著麻衣小郎進了一間胡商的酒肆,兩人跪坐在榻上,對飲一杯。
萬事通見他面露不虞。顯是對酒水不滿意,便附在他耳邊,低聲嘀咕了兩句。
聲音很小,臺下的貴婦都沒有聽到,但看他笑得一臉賊兮兮、賤兮兮,便知道他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更有那見識多的貴婦,隱約猜到了什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嘲。心裡暗道:嘖嘖,這是哪兒來的笨小子呀,被人做了套都不知道。
被貴婦暗罵的麻衣小郎並不知道,至少他是按照這個意思故意裝扮成不知道的樣子,只見他略帶不好意思的問:“白日狎妓,這、這不太雅吧?!”
雖沒有贊同。但聽他話裡的意思,分明已有所意動。
臺下的貴婦聽了,不由得露出嘲諷的冷笑。切,男人就是這麼賤,明明心裡想得很,卻還故意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臉。
不知不覺間,諸位貴婦都看入了神,暫時忘了自己是來‘聽課’,而不是來‘看戲’。
臺上的小郎君們演得很是傳神,麻衣小郎起初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但沒用多久,便已經跟萬事通勾肩搭背的評價哪個胡姬長得好看,哪個胡姬的胡旋舞跳得更火辣。
緊接著,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