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搖搖頭,“沒有,不過她遣了她身邊那個叫阿琴的小丫鬟出去了一趟。說是武姨娘想吃東市的木蜜金毛面(即捏成獅子模樣的棗糕),還要新鮮出爐的,又怕外院的小廝不盡心,買來的不合姨娘的口味,所以要親自出去。”
蕭南挑了挑眉,示意玉簪繼續。
玉簪道:“婢子記著您的吩咐,便讓她去了,然後再讓人暗中尾隨。”
蕭南打斷她的話,直接問道:“她去了哪裡?”
玉簪:“確實是東市的一家食肆,因木蜜金毛面和玫瑰蒸餅做得好,所以在東市很有名氣。”
蕭南皺眉,“那家食肆的老闆是誰?”
玉簪有些羞愧的搖搖頭,“時間太緊了,婢子還沒有查到。”
蕭南倒也沒有責怪,直接吩咐道:“那就讓人仔細查查,順便再查查阿琴的情況。”
……
第二天上午,蕭南有些惴惴的坐在堂屋裡發呆,偶爾回神,也是去瞄一瞄角落裡的沙漏。
心裡則默默的計算著:這個時辰,阿孃應該已經進宮了吧;這個時間,阿孃已經跟皇帝攤牌了吧;這個時間,阿孃已經……
就在這時,玉簪進來回稟,“夫人,謝家娘子來了。”
謝娘子,也就是蕭南的異母姐姐蕭卉,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蕭南見她滿臉焦急,不由得納罕,“阿姊,這是怎麼了?”
蕭卉顧不得寒暄,直接屏退下人,疾聲道:“喬木,你怎還這般悠閒?難道你不知道,外頭有人瘋傳你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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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 喵~ >▽< 整理
☆、第384章 身亡之地
外面?瘋傳?
蕭南愣了一下,旋即拉著蕭卉的手,“阿姊,這話從何說起?什麼我的壞話?什麼瘋傳?”
蕭卉順勢坐了下來,她似是很生氣,話語裡滿是憤憤,“你還說呢,也不知哪裡來的黑心肝的鼠狗輩,竟在東、西、新、南四市的酒肆、茶館惡意非議與你。說什麼你根本不是賢婦,而是妒婦、毒婦,先是將老實聽話的侍妾賣去平康坊作踐,又使毒計害死郎君的庶長子,隨後還把那庶長子的生母趕出了崔家……”
蕭卉顯是氣急了,胸脯劇烈的起伏著,顫著聲音將自己在坊間聽到的流言統統說了出來。
最後,她撫著胸口,恨聲道:“那些爛了腸子的死狗奴,嘴上原就沒德行,沒影兒的事兒都能讓他們尋出來些錯來,更不用說這般被人散播出來的謠言了,他們自是第一個搶著說……”
足足罵了一刻鐘,蕭卉都難平胸中的鬱結。
蕭南起初是被那句‘外面有人瘋傳你的壞話’給驚到了,她知道有武氏的‘努力’,流言早晚會流傳到外面去。但沒想到這一天竟會來得這麼快。
還瘋傳?
這才堪堪一天呀,誹謗她的流言就滿天飛了?
還不等她徹底反應過來,蕭南又被蕭卉憤怒的樣子給嚇到了。
好吧,雖說這兩年,她們合夥做買賣,姐妹之間的關係親密了許多。
但也僅止於你來我往、客客氣氣,兩人的關係只比異母的姐妹強一些。可還沒晉級到如此親暱的地步呀。
如果說換成是阿晼、或是鏘鏘。在外面聽到汙衊蕭南的話,會這般生氣,蕭南一點兒都不奇怪。
可蕭卉……嘖嘖,蕭南搖搖頭。兩人的關係真心沒這麼親呀。
“……那些賤人還說,崔家郎君早就想休妻了,只是看在家中長輩和膝下兒女的份上,不過現在他實在忍受不住,所以才明知鄯州危險,但還是孤身去了那裡,為得就是避開你呀!”
蕭卉說得口乾舌燥,蕭南忙親手遞上一盞茶,她也沒有客氣,伸手接過。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來。
將一盞茶喝光了。她才拿帕子沾著嘴角。道:“還有賤人說,崔家郎君早就有了真心相待的人,只是當年你跋扈惡毒。生生害了人家小娘子的終身……”
蕭南好想扶額,如果自己不是當事人,聽了這些流言,定會腦補出一出八點檔狗血熱劇,什麼誤娶惡婦、錯失真愛、矛盾掙扎,只是不知道結局是不是經典的‘兩個相愛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但聽著聽著,蕭南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因為後面的橋段太耳熟了,什麼‘礙於種種原因,郎君無法休妻。說不得要將娘子送到寺廟裡靜修’,這、這不就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