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看得分明。她的臉色不太好。
蕭南挑挑眉,難道家裡又有什麼事兒了?
鐵娘子屈膝行了一禮。而後跪坐在蕭南榻前,低聲回稟道:“娘子,阿槿又病了,求您恩准她病癒後再還家。”
蕭南手裡的賬冊一頓,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哦?又病了?自從郎君放還了她的戶籍,準她回家另嫁,她已經病了七八回了吧?!”
強勢的遣散無子侍妾(楊婥除外),這也是崔幼伯最大的變化之一。
尤其是對阿槿,崔幼伯表現得極其冷血。彷彿兩人過去十幾年相處的情誼化作了雲煙,他似是也忘了阿槿曾為他生過一個兒子。
面對阿槿的聲聲哀泣,崔幼伯眉毛都沒動一下,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阿槿先是回憶當年她剛來服侍崔幼伯的溫馨片段,試圖喚起崔幼伯的回憶,繼而產生共鳴。
努力無果後,阿槿也不氣餒,繼續哭訴她已故的長子崔令平,直說兒子多麼多麼的可愛。長得多像崔幼伯……一直回憶到崔令平病故。
阿槿的口才不錯,演技也極好,聽了她的哭訴,縮在角落裡圍觀的奴婢。哪怕知道阿槿的德行,但還是被說得鼻頭髮酸嘖嘖,阿槿也是個可憐人呀。明明是郎君跟前第一得意人,卻因為被主人賜姓不能做妾。唯一的兒子還死了,如今年老色衰了。又要被郎君趕出去,可憐呀~
就是蕭南,看到接連兩輩子算計過自己的宿敵如此狼狽,也禁不住心生一絲憐憫。
但,最該心軟、最該動容的那個男人,卻還是一臉平靜。
待阿槿哭得險些避過氣去時,崔幼伯冷冷的說道:“阿槿,你還以為我是那個任由你矇蔽的痴漢嗎?”
阿槿的哭聲一窒,愣愣的看著崔幼伯,當接觸到他冰冷的視線時,又有些心虛的避開,細若蚊蚋的說道:“郎君說笑了,婢、婢子從不敢欺瞞、矇蔽郎君!”
“嗤~”崔幼伯嗤笑出聲,繼續冷聲道:“是,你是不敢,但卻是做了。過去的事按下不提,我只問你一件事,娘子賞給孫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