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上都帶著一種明顯的病態。
另外,即使減肥,若過於迅速,且不做好保養的話,面板也會鬆弛。
很顯然,阿槿並沒有注意這一點,亦或是發現了,但卻找不到治療的法子。
所以,現在的阿槿,瘦得像一具裹了人皮的骷髏,且這皮還沒扯平,鬆鬆垮垮,斜七扭八,彷彿乾枯的松樹皮。
再也沒有往日那個珠圓玉潤、細心溫柔的侍婢的嬌媚模樣。
蕭南一時愣在那裡,她有些想不通,據留守的人回稟,說大夫人對阿槿挺照顧的呀,沒道理憔悴成這樣。
幸虧她不在辰光院,否則,別人看了阿槿的樣子,也會下意識的認為是她這個大婦的手筆。
阿槿的目光還追逐著崔幼伯,親眼看到他如此寵愛蕭南的女兒,連自己喚他,他都裝作不知,心頓時撕成碎片。
嗚嗚,難道她們說的都是真的,郎君真的變了心,不再喜歡她了?
不行,她不準,為了郎君,她拼著性命生下孩子,而且還是郎君的長子,郎君不能這麼對她。
拔高嗓子,活似女鬼附身,阿槿悽然的喊道:“郎君”
阿沅正跟自家老爹玩兒得開心,猛地聽到這麼一嗓子,嚇了一大跳,直接張開小嘴哇哇大哭起來。
蕭南忙站起身,輕輕搖晃著女兒,‘哦哦’的哄著。
崔幼伯也被嚇了一跳,隨即就是大怒,厲聲喝道:“放肆,主人跟前你也敢喧譁?嚇壞了小娘子,我剝了你的皮”
看也不看匍匐在地上的阿槿,崔幼伯追到蕭南身邊,和她一起低聲哄著阿沅,“阿沅乖,阿沅不怕,有阿耶和阿孃在,誰也不敢傷害你。”
阿槿不敢置信,郎君吼她?溫潤如君子的郎君,竟然吼她,還威脅要殺她?
眼淚瞬間模糊了雙眸,屋子裡穿來低低的啜泣聲。
崔幼伯聽得心煩,扭過頭對外頭侍奉的人喊道:“來人,把這賤婢拖出去,罰她禁足十日。”
“郎君,婢子是阿槿呀,是您的……”
阿槿似遭了雷劈,整個人都傻了,直勾勾的盯著崔幼伯,喃喃自語著。
紅花、紅萼兩個才不管阿槿是被雷劈、還是被馬踢,見她嚇到了小娘子,早就氣得不行,聽到崔幼伯的吩咐,幾大步跨進來,捉小雞一樣把阿槿拖了出去。
金枝幾個見狀,也不敢停留,紛紛踮著腳尖兒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