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回想起昨天瞧見的阿槿,心裡納罕不已,明明都是孕婦,明明都是發福,喬木的小胖臉兒看著像一個白裡透紅的大蘋果;而阿槿卻是滿臉蠟黃,臉上斑斑點點的憔悴模樣。
若是有人虐待還能說得過去,偏他派人專門調查過,那人回來稟報說,八少夫人雖然不喜阿槿,對她也不甚親近,但該有的份例並不曾虧待了阿槿。
喬木甚至為了撇清和阿槿的關係,從來不親自插手西廂房的事兒,一切都交給大夫人派來的魏媽媽打理。
至於那位魏媽媽,崔幼伯某日去給大夫人請安的時候,也順便問了一句。
大夫人說魏媽媽性子耿直,處事不懂得變通,這才會被人排擠出正堂。
像她這樣的僕人,忠心有餘,但綜合能力不強,不適合做管事,卻極適合照顧孕婦或者病患。
據說當年,三郎君崔叔伯得了虜瘡(疑似天花),還是魏媽媽親自照看好的呢。
大夫人說,如果別人還有可能被人收買謀害阿槿,但魏媽媽絕對不會。
崔幼伯或許不相信蕭南,但絕對相信自己的阿孃。
阿孃說魏媽媽可靠,那麼魏媽媽就一定可靠。
再者說,崔幼伯也曾經問過阿槿,阿槿除了抱怨蕭南不讓她見自己外,其他方面並沒有什麼不滿。
至於屋子裡的冰、案几上的水果和衣料什麼的,崔幼伯有眼睛,都曾親眼看到。
魏媽媽對她也甚是照拂。
由此可見,阿槿的日子過得還不錯,更談不上虐待。
可為毛一個懷孕就讓當年那個嬌俏可人的小丫鬟,變成了個面目可憎的老婆子?(外貌協會的崔八也傷不起呀。)
再看自家的老婆蕭南,一張圓臉,白白胖胖的像剛剛出爐的白麵蒸餅,肌膚細膩的更是連個毛孔都沒有,看得崔幼伯只想掐兩把。
而事實上,崔幼伯也確實掐了。
蕭南嘴角抽了抽,眼珠子往下轉了轉,正巧瞥到那隻白皙的手正不客氣的扭在她的臉上……這人,沒受什麼刺激吧?
崔幼伯的手掐上那白白嫩嫩的臉頰後,只覺得指腹間一片細膩柔滑,簡直比剛剛做好的乳酪還要潤手。
一時忘情,崔幼伯又用力揉了兩下,恩恩,手感真好,跟六哥拿來的什麼奶油還要細嫩。
“哎呦”蕭南原以為這傢伙只是一時腦子短路,也就忍著讓她吃自己的嫩豆腐。
誰承想,崔幼伯摸著摸著還上了癮,手底下也沒了分寸,掐得她還真有幾分疼,便故意輕呼一聲,提醒某人‘該放手啦’。
崔幼伯正在跟記憶裡的奶油做著對比,耳邊的一聲驚呼,讓他立刻回過神兒來,慌忙鬆開手,只見蕭南白嫩嫩、紅嘟嘟的臉頰上竟有兩個大大的指印,頓時慚愧的連聲道歉,“都是我的不是,想事情竟出了神,傷了娘子,為夫真是該死。”
蕭南勉強的笑了笑,嘴角扯動間,還伴有輕微的‘嘶嘶’聲,顯然是被掐疼了,讓崔幼伯聽了更加愧疚,都不敢去看蕭南的臉,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
低下頭的崔八童鞋,也就沒有看到蕭南眼中一閃而逝的冷意。
蕭南揉了揉臉頰,強笑著勸道:“郎君說得什麼話?咱們是夫妻,彼此間親密些也是應當的。說句不害臊的話,喬木見郎君這樣,很是……很是高興呢。”
崔幼伯一聽,立刻抬起了頭,兩眼亮晶晶的看著蕭南,臉上露出一抹驚訝和欣喜,隱隱的還有一絲得意。
蕭南見他的手指又開始活動,忙又補充道,“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懷了孩子,我的身子變得有些敏感,稍稍用力碰一下,面板就會發紅,甚至還會受傷呢。”
崔幼伯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了,略帶愧疚的急聲問道:“那、那剛才——”
蕭南打斷他的話,笑著安撫道:“無妨,剛才郎君也沒有用太大的力,呵呵,是我的身子不好。”
饒是崔幼伯的臉皮再厚,聽到蕭南這麼說,他的表情也很是訕訕,道:“都是為夫不好,以後不會,呵呵,不會了。”
蕭南不想就這個話題再糾纏下去,她今天談話的目的還木有達到呢,連忙拉回正題,道:“那山林雖麻煩了些,但既然買下了,我就要好好打理。幸好花費不是很高,”
崔幼伯打斷道,“多少?娘子的私房都買了坊市,手頭上短缺些也是正常。如果數額不大的話,我這裡還有些,不如你拿去用吧。”
蕭南笑著拍拍崔幼伯的手背,表情很是滿足和感動,說道:“喬木先謝過郎君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