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越說臉色越差,憤恨的話脫口而出,不過,她很快又反應過來,將舌尖上的那個‘婢’字吞了下去,氣呼呼的扭著帕子,一聲不吭的生悶氣。
蕭南不想破壞她跟崔幼伯剛剛緩和的關係,所以強忍著怒火沒當著崔幼伯的面罵人。但秦媽媽可不管這些,她家縣主被那個賤婢陷害了這麼多次,今天又受了這麼委屈,她好容易逮到機會,哪能不幫著縣主訴訴委屈。
秦媽媽三兩步走到榻前,屈膝跪下,衝著崔幼伯告狀:“八郎君,論理這些話奴不該跟你說,可奴是在忍不下去了。今天的事兒您也瞧見了,我家縣主可曾下令讓木槿罰跪?縣主念在她懷了郎君骨血的份上,寧可自己委屈,也不想讓郎君您失望、傷心。可這木槿又是怎麼做的?她根本不管自己還懷著孩子,更不顧縣主的吩咐,硬是跪在門前賠罪?知道的,說木槿不懂事、不識大體;不知道的,還不定怎麼汙衊我家縣主是‘毒婦’呢?”
秦媽媽故意在‘毒婦’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心說話,哼,若不是這個賤婢,縣主怎麼會有這麼個不好聽的名聲?
以前那賤婢會算計,每次都是掐在八郎君快到的時候,又是哭、又是求饒、又是磕頭認罪,把自己弄得悽悽慘慘,活似被虐待了八輩子的可憐樣兒。偏縣主性子烈,發現木槿當場算計她,氣急的要教訓她,卻被八郎君攔著,於是……唉,兩口子越吵越遠,直到發展到今天這一步。
崔幼伯聽了秦媽媽若有所指的話,再聯想到進門時玉竹說的話,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想到自己竟被利用,崔幼伯白玉般的臉上,彷彿被潑了一片墨汁,漆黑漆黑的。
騰地一聲站起來,崔幼伯什麼也沒說,氣鼓鼓的往外走去。
他剛走到門口,便有一個小丫鬟匆匆跑進來,見是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