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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姬夏陌一手搭著靳無極的肩膀,探著腦袋瞅著車外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的街道。
見姬夏陌看的仔細,秦焱好奇,扒著車窗望向外面。“姬夏陌,這看來看去都是人,你在看什麼?”
姬夏陌放下窗簾,懶洋洋的靠在了靳無極的身上。“我在看生活,這其中的深意豈是你這種魚唇的凡人懂得的?”
“哼!”秦焱哼哼鼻子,甩下窗簾。“我看又是你在不懂裝懂。”
姬夏陌手中骨扇搖起,一副高深莫測,世外高人的模樣。“童孺縱行歌,斑白歡遊詣。生於此太平盛世,天下百姓之大幸。”
“什麼童孺,什麼遊詣,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秦焱抓著腦袋,有點蒙圈。
姬夏陌扶額。“多讀書,多看報,少吃零食多睡覺,跟你說了你不聽,活該你文盲。”
“嘁!你這說的一堆的鬼東西,我就不信靳護衛能聽懂。”不懂文盲為何意,卻是看明白了姬夏陌的嘲笑,秦焱不爽的將矛頭對準了靳無極。
姬夏陌哼哼鼻子,一把勾住靳無極的胳膊,一臉瞎嘚嘚。“靳哥不懂我教,你不懂那是魚唇無知。”
“你!”見姬夏陌偏心偏到十萬八千里,秦焱一甩袖子,哼了一聲,憋著一肚子火生悶氣。
姬夏陌才不管他,抱著靳無極不鬆手,親暱的蹭著靳無極撒嬌賣萌唰好感。
靳無極眼底閃過笑意,伸手揉了揉姬夏陌的額頭,看的秦焱一路磨牙,恨不得撲過去狠狠的咬姬夏陌一口。可是看到靳無極手中的劍,又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腦袋縮了回來,死命揪著袖子。
到了將軍府,秦焱再生氣,但惦記著姬夏陌身上有傷也不敢真的跟姬夏陌瞎鬧,生怕再給人弄傷了。
跟著秦焱進了將軍府,一股肅穆沉重的氣息撲面而來,不同於皇宮的大氣富貴,丞相府的精緻華麗,著將軍府顯得素淨了許多。
一路走進,亭臺樓閣,假山怪石,藤蘿翠竹,雖素雅簡單,卻帶著尋常人家的溫馨。或是因為將軍府內駐守的都是從軍營中走出計程車兵,在這溫馨之中,又隱隱帶著些肅殺之意。
見姬夏陌一路打量著四周,秦焱聳聳肩。“我家不比你們丞相府,別嫌棄。”
“不,我蠻喜歡這裡的。”姬夏陌揹著手笑眯眯的衝著一個路過的小丫鬟挑眉一笑,惹得人小姑娘紅了兩頰。
靳無極微微皺眉,看著不斷回頭的丫鬟,眼中閃過冷意。似是察覺到了惡意,小丫鬟抬頭與靳無極的視線相撞,頓時渾身一冷,端著茶盅的盤子差點摔下。也幸好待在這將軍府多年,成天面對一群群鐵血軍人磨練出了些心智,才避免癱下。卻也不敢在去瞅姬夏陌,深埋著頭,腳下虛軟的匆匆跑開。
跟著秦焱去了大廳,姬夏陌踱步在桌椅間,打量著四周的裝橫。秦焱同一旁的下人吩咐了一聲,讓人去通知秦兆欽。
茶水奉上,姬夏陌剛剛喝下一口,秦兆欽便從外走了進來。
“賢侄前來,怎的沒有差人通知一聲。”秦兆欽進入,笑聲如雷,震得姬夏陌耳朵嗡嗡指向,心中暗道秦兆欽跟秦焱不愧是爺倆,都一個模樣,聲到人未到。
“秦叔叔好!”姬夏陌上前拱手作揖,笑容乖巧得體。“夏陌可與旁人不同,來秦叔叔這裡夏陌可不是以客的身份。”
秦兆欽仰頭大笑。“是是!自家人,用不著這麼客氣。”
“前不久秦叔叔送帖邀夏陌將軍府一聚,只是那時只因夏陌因潘府一案實在脫不開身。此次前來一是探望秦叔叔,二,也是為那日未能赴約道歉。”
“無事,無事。”秦兆欽大氣的擺擺手。“飯隨時都可以吃,自然是正事要緊,賢侄智破潘府奇案轟動京城,我可是耳聞了。”
姬夏陌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秦叔叔廖讚了,夏陌愧不敢當。”
“賢侄不必自謙,若非賢侄,怕是潘大人一府皆死不瞑目,含冤千古了。只是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哼!”秦兆欽瞪了一眼秦焱,重重的哼了一聲。
姬夏陌看了眼不服氣的秦焱,笑了笑。“此次潘府一案破獲還多虧了秦小焱奔跑前後,蒐集證據。而且,若非秦小焱相護,夏陌怕是早已命喪九泉。”
聽姬夏陌如此誇讚秦焱,秦兆欽冷哼了一聲不再開口,卻也掩不去眼底的絲絲笑意。
幾人落了座,秦兆欽與姬夏陌天南地北,兵法戰事,安民治國,相談甚歡。無論秦兆欽扯到哪一處,姬夏陌總能跟上,並提出自己的建議和看法,這讓秦兆欽心中驚訝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