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夏陌煩躁更甚,手中的大蒲扇蓋在了臉上,口中‘嚶嚶’只想哭。
一道寶藍色挺拔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姬夏陌的身後,看著少年哀哀的直叫喚,靳無極眉頭微蹙,一隻手輕輕搭在了姬夏陌的肩膀上。“何事如此煩惱,道來與我解決。”
姬夏陌拿下臉上的蒲扇,小臉一抹,小白牙晃得靳無極眼睛暈了暈。“沒事,男人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
“……”靳無極
“姬夏陌!幾日不見你了,貓在窩裡生孩子還是怎麼著?”秦焱的大嗓門永遠比人先到。
姬夏陌撐起身子,笑看著秦焱走來。“就算小爺我生孩子也是給我家靳哥生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望著姬夏陌嬉笑的臉,靳無極嘴角微勾,眼底閃過暖意。
秦焱走到姬夏陌身邊,大大咧咧的落了座。“咋的?跟本公子生孩子還委屈你姬夏陌了?”
“生孩子可是一個技術活,得講究基因。”姬夏陌探過身子搶走了秦焱手中的橘子,轉手遞給了靳無極。“就你這基因水平,還想讓小爺給你生孩子,美得你。”
“什麼雞不雞的。”秦焱捏起一顆花生扔進了嘴裡,又一茬沒一茬的跟姬夏陌嘮起了家長裡短。“潘府的案子已經判下了,羅遙已死,管家李志在昨個也撞死在了牢內。”
“早猜得到了,李志一直以來心心念唸的就是同羅遙遠走高飛,長相廝守。如今羅遙死了,李志沒了盼頭,自然也不會獨活下去。”姬夏陌搖頭一笑,帶著幾分惆悵。“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兩人倒是個活例子。”
談笑著,姬夏陌又彷彿想到了什麼,抬頭詢問“對了,潘子龍和那個小雉如何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五年苦役已是便宜他們了。前天早上出發的,我去見了,他們讓我給你帶聲好,此次多謝你姬長公子的救命之恩,來世定結草銜環報此大恩大德。”
“對於他們來說,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了。”
“同公孫嶽的十日之約就是這幾天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無趣的繞開了潘家一案,秦焱問了自個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先說好姬夏陌,本公子現在可是把這張臉全壓你身上了,你可別不當自個的踩。”
姬夏陌摸摸鼻子乾咳一聲,掩下眼底的心虛。“嘖!這話說得!小爺我向來說一不二,誰人不知咱姬小爺吐口吐沫一個釘,放心好了,就公孫嶽那小王八蛋,小爺我幫你收拾他。”
見姬夏陌拍著胸口不似作假,秦焱懷疑的剝著花生,心中卻也安了少許。
姬夏陌面上豪氣沖天,義氣十足,心裡卻泛著噓。“你怕什麼!不就是一個公孫嶽嗎?明面上咱不能懟他,不代表背地裡不能收拾他。”
秦焱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姬夏陌抽瞅了瞅四周,勾勾手指頭示意秦焱附耳過來,小聲道。“哪天瞅個陰天,把他忽悠到一個犄角旮旯裡,一個麻袋罩過去,找塊磚頭,拍死這小王八犢子。”
“咳!”一聲乾咳打斷了兩個熊孩子的缺德主意,姬夏陌訕訕抬頭,撞上了靳無極淡淡的眸子,頓覺後背一涼,陪著笑不敢再出餿主意。
‘今日風水不對,此事改日再議。’
埋下頭給了秦焱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秦焱會意,心情很好的吃著乾果零食不再吭聲。
日上正午,秦焱抬頭看了看天,回頭望向姬夏陌“姬夏陌,今日閒來無事,不如去我家一聚。上個月我家新來了一個廚子,做的一手好菜,你過去嚐嚐?”
姬夏陌埋頭想了想,自己這幾日待在這小院裡確實閒的無聊,也沒什麼可玩樂的事情打發時間,眼睛裡的涼意散的也差不多了。秦焱這一說,倒也不妨去走上一走,權當散心。
這般想著,姬夏陌抬頭笑的輕挑。“可以,不過你可要多擺上一雙筷子。”
秦焱翻著白眼,恨不得一拳朝著姬夏陌那欠扁的臉走過去。“是!誰敢餓著你家那寶貝靳哥啊。”
“那就是我家寶貝靳哥,鎮宅的,無價之寶,給多少錢都不換。”姬夏陌傲嬌的揚起小巧的下巴,起身朝屋內走去。
“靳哥,隨我回房梳洗換裝。”
“嘁!還無價之寶!”看著姬夏陌的背影,秦焱撇著嘴做了一個鬼臉,含酸捏醋,心裡酸溜溜的,就好像一頭栽進了百年老陳醋的大缸裡,酸氣壓都壓不住直往外冒。
換上一身素淨的青衣,姬夏陌跟姬曄說了一聲,便帶著靳無極隨著秦焱上了去將軍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