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在外面將手帕裡的冰扔到不會被人踩到的地方,然後擰了擰帕子上的水,疊了幾疊,把帕子弄成一小卷兒,就這麼拿在手裡走了回來,走到門外時還跺了跺腳,把腳底沾的雪跺了下去,這才邁進館來。
真是個細緻的姑娘。喬樂梓收回目光,重新望在蒲團上和雪一樣細白的紙屑上,然後一抬眼,看向燕九少爺:“裴銘一定是去過有碎紙的地方,碎紙屑沾到了身上,然後帶回到了蒲團上。”
有碎紙的地方……二樓的行兇現場及周圍並沒有放著什麼碎紙,燕九少爺轉頭,一指距此不遠的距離,手工作品展櫃上,擺著一大團剪紙拉花。
這件作品是把剪紙工藝和紙拉花工藝結合在了一起的四不象創作,雖然紙剪得不錯,可惜沒有什麼創意,而且這麼大一團亂糟糟地擺在這裡,又是用白紙做的,實在沒有讓人想買的慾望。
喬樂梓同燕九少爺走上前細看,並在周圍的地面上仔細尋找,果然有著那麼幾顆細小的白色紙渣。
“這些紙渣亦有可能是當初往展館內搬這些作品時掉下來的。”喬樂梓道。
“不管是幾時掉下來的,至少可以證實這東西就是裴銘身上紙渣的來源,裴銘動過這紙拉花。”燕九少爺道。
“他動這些紙拉花做什麼呢?”喬樂梓思索。
正想著,負責分別錄那六名當事人口供的衙屬們拿著筆錄紙紛紛回來,那六人也被帶回到了旁邊。
喬樂梓細細翻看了一遍這六人的筆錄,一偏臉瞅見燕家小九爺正盯著他,連忙把筆錄遞到他手裡——這“不給爺看爺咒你一輩子娶不上老婆”的霸道氣場是怎麼回事?!
趁著燕九少爺翻筆錄的功夫,喬樂梓令手下先將那六人帶離,分別看守起來不使串供,而後又令人將康然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