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年紀大了,還是心裡壓的事太多了,近幾年添了心悸的毛病,情緒受不得刺激。
李歡看著這樣的酈昭儀,低垂的眉眼間掠過一抹幾不可見的痛色,他匆匆起身,走了上前,將酈昭儀攬在懷裡,手一下一下的順著她的胸口,輕聲說道:“太醫不是說了,您這身體得好好養著,動不得怒嗎?您怎麼……”
酈昭儀“啪”一下打落了李歡的手,抬起淚水滿布的臉,怒聲道:“我死了才好,我死了,也就不用為著你父子二人傷心難過,也就不用這般諸日膽戰心驚……”
話落,哭倒在李歡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揪著李歡的衣襟,啞著嗓子說道:“歡兒,你怎麼能這樣無情,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啊,為了你,他……”
“母妃,”李歡拿了酈昭儀袖口的帕子,輕輕的拭去酈昭儀臉上的淚水,溫聲說道:“都是孩兒不好,是孩兒不懂事,您別哭了,好不好?”
酈昭儀抬起被淚水衝花的臉,淚眼朦朧的看著李歡,哆嗦著嘴唇說道:“歡兒,你告訴母妃,是不是你誤會了什麼?”
李歡搖頭,“沒有。”
“那什麼你會說那樣一番話?”酈昭儀猶自不信的看著李歡,“歡兒,你告訴母妃,不要讓母妃擔心好不好?”
“真的沒什麼。”李歡扯了抹笑,說道:“孩兒當時就是生氣了,你也知道的,氣頭上總歸是沒有好話的。”
酈昭儀聞言,點了點頭,一邊拿帕子擦了臉,一邊說道:“母妃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可是,歡兒,眼見得勝券在握,你可千萬別做糊塗事。”
“我不會的,您放心。”李歡說道。
好不容易把個情緒崩潰的酈昭儀哄好了,李歡正想著抽身去山水池閣,卻見儀秋宮的管事姑姑唐秀珠急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怎麼了,秀珠?”酈昭儀一臉狐疑的看向額頭被汗水打溼的唐秀珠,問道:“你這急惶惶的,莫不是外面出什麼事了?”
“娘娘,”唐秀珠顧不得擦額頭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