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容錦撇嘴一笑,對袁氏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不得大夫人雙喜臨門,大小姐替您找了個金龜婿,又替你生下個小外孫呢!”
袁氏好似被個悶雷當頭一轟,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等回過神,她急急的朝容思蕎看去,哆了嗓子問道:“蕎兒,你……”
容思蕎急急搖頭。
袁氏才鬆一口氣,不想容思蕎卻是悲悲切切的加了一句。
“孩兒,孩兒不知道。”
袁氏眼前一黑,差點就一頭栽了下去。
容敬德又是怒又是恨的看著一側好整以暇,看戲不怕臺高的容錦。
只是還沒等他想好怎麼讓容錦自動離開,外面響起小丫鬟的聲音。
“老候爺,夫人,候爺回來了。”
袁氏聞言,顧不得眼前陣陣發黑,猛了站了起來,便急急的朝花廳外走了出去,因為走得急,被門檻打著腳,差點便一個踉蹌摔了下去,幸虧一側的小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二弟……”
袁氏期期艾艾的看向冷了眉眼,正大步由遠而近的容宜州。
容宜州在前院便得了下人回報,說是雲州府的大夫人來了,原本還想著,袁氏怎麼的也該是被唐氏請到後院說話,誰想卻在花廳候著自已!
容宜州上前,揖手行禮,“見過大嫂。”
袁氏急急搖頭,目光急切的看向容宜州,“二弟,越國公怎麼說?他可是答應了以正妻之禮迎娶蕎兒進門?”
容宜州眉頭頓時皺得能夾死只蒼蠅。
“大嫂,我們進去說吧。”容宜州對袁氏說道。
袁氏哪裡還靜得下心來,眼見容宜州沒回她的話,臉色又是一副死了爹孃的難看,不管不顧的便上步前,攥住了容宜州的袖子,哭了喊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進去不進去,能有幾步?”
容宜州嘆了口氣,他這一天其實也累。
任憑他磨破了嘴皮子,越國公王蘇就是一句話,“做妾,隨時可以抬進門,做正妻?想都別想!”
這一回來,又被袁氏給堵在了花廳外,四處的下人雖不敢明目張膽的張望,但哪一個不是削尖了腦袋,打足十二分的精神,聽著?
想起外面那些沸沸揚揚的傳言,他恨不得天塌下來,把那些好事人的全給埋了!
“大嫂!”
容宜州略提了聲音,目光略帶警告的看著袁氏。
袁氏對上容宜州的目光,才要出言反擊,但想著事情到底怎麼樣,還不知道,不如先回進屋再說,當下便垂了眉眼,轉身往回走。
容宜州拾腳才要上前,撇了嘴花廳四周的下人,對緊隨其後的容方說道:“讓下人都退下。”
“是,候爺。”
容方站在院子裡,抬手對周遭的下人揮手。
偌大的候府花廳,頓時便靜了下來。
容宜州走了進去,先上前向容敬德行了一禮,“見過父親。”
容敬德點了點頭,待容宜州起身低眉垂眼站在一側,他看了眼屋裡齊齊朝她看來的目光,想了想,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越國公怎麼說?”
容宜州搖了搖頭。
雖說是意料中的事,但當著一屋子的婦孺,容敬德還是覺得臉上燙得有些難受。
袁氏再難容忍,一步上前,高聲道:“二弟,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容宜州回頭迎向袁氏,張了張嘴,但想說的話卻是在舌頭打了幾個來回也說不出口。
袁氏臉色越來越白,看著容宜州的目光也漸趨死灰。
終於,就在屋子裡的氣氛沉滯到幾近窒息的時候,容宜州開口了。
“越國公說,做妾可以,做妻不行!”
話聲一落,屋子裡靜得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袁氏和容思蕎的臉上。
袁氏一張臉就如同變臉一般,一下子紅的發紫,一下子又白得如雪,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抖動著。
容思蕎卻是掩臉哭倒在芸芷身上。
“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了啊……”
容敬德坐在那,眼瞼輕垂,沒人能看出他此刻的神色,便也沒人能猜到他此刻的想法。
容錦與琳琅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唇角都翹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哎,大夫人,大小姐。”容錦緩緩出聲。
隨著她出聲,袁氏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