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二叔,侄媳剛才失禮了,還請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容敬德點了點頭,示意袁氏坐下說話。
袁氏便在唐氏的下首坐了,唐氏身側的唐媽媽連忙吩咐下人上茶。
琳琅捅了捅容錦,壓低聲音問道:“就這樣結束了?”
容錦唇角微翹,搖頭道:“怎麼可能,好戲還在後頭呢!”
果然,容錦話聲才落。
才落座的袁氏開口了。
“二叔,事情發生這麼多天了,王家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
容敬德默了一默,稍傾,沉聲道:“菲兒前些日子為這事特意回了趟府裡,也跟我把話說了,越國公對箴兒的婚事自有安排,蕎兒這邊……說不得要委屈一番。”
袁氏才高興沒多久的心,聽到容敬德的話,頓時如同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她嚥了咽乾乾的喉嚨,看了容敬德,一字一句道:“二叔,恕侄媳愚鈍,這委屈一番,是怎樣的一個委屈?”
容敬德目光微抬,看向袁氏,“菲兒的意思,是讓箴兒納了蕎兒為妾!”
袁氏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她目光直直的看著容敬德,“蕎兒給王箴做妾?”
容敬德點頭。
袁氏氣得指尖發抖。
她差點就將邊上案几上的茶盞對著容敬德便扔了過去。
但在緊要的關口,她還是管住了自已,深深的吸了口氣。等心情慢慢平靜下來,她看著容敬德一字一句問道。
“二叔您老人家是個什麼意思?”
容敬德冷冷的撩了眼袁氏,他什麼意思?
是不是不管他什麼意思,只要他說出來,她就聽?
目光對上袁氏那好似被人賴了幾千兩銀子的臉,容敬德略一沉吟,輕聲說道:“他二人,一個是我的外孫,一個是我的侄孫,我自是希望有什麼事,大家能坐下來好好商量著解決的。”
“怎麼個商量法?”袁氏咄咄逼人的看著容敬德,“現在吃虧的是我家蕎兒,照說,事情已然如此,他們國公府就該請了媒人上門八抬大轎,十里紅妝的迎了蕎兒進門!竟然有臉說出讓我們蕎兒做妾的話!老候爺,這是欺長興候府沒人,還是欺老太爺死得早,容家沒個能當家理事的人?”
這就是指著鼻子罵容敬德沒用啊!
容敬德差點就氣得跳起來。
只是容敬德忍住了,旁人卻是沒有忍住。
“噗嗤”一聲,譏誚的笑聲響起。
容敬德也好,袁氏也罷,所有人都目光一撇,看向了笑得不亦樂乎的容錦。
容錦見眾人朝她看來,連連擺手,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失禮了,你們繼續。”
容敬德挑了眉頭,淡淡的看著容錦,冷冷道:“永寧郡主,這是容家的家務事,你在這,怕是不合適吧?”
容錦搖頭,“老候爺,此言差矣,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更別說我跟大小姐還有著打小的交情在,她出了這樣大的事,我幫不上忙,可旁聽說句公道話的忙還是能幫上的!”
永寧郡主?
袁氏怔怔的看向容錦,什麼時候,容錦成了永寧郡主?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容錦笑盈盈的說道:“大夫人,天恩浩蕩,因我獻藥有功,救治太子殿下得力,皇上御賜一品郡主,封號永寧。”
袁氏一時間只覺得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
容錦成了一品郡主,自已做的那些事,她知道嗎?
眼前再次浮現當日容錦手刃袁媽媽的情景,袁氏腳一軟,差點就癱在地上。她小心翼翼的看向容錦,可是容錦笑盈盈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異色。
是了,她肯定不知道的,她要是知道了,又怎麼會這樣平靜的站在這,以她手刃袁奶奶的狠辣,肯定不會輕易饒過自已!想到這袁氏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一股寒意從頭頂直達腳底。
可如果她知道呢?袁氏攥緊了拳頭,尖利的指甲劃破了掌心而不自覺。就算知道又怎麼樣?自已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冤有頭債有主,到時自已只要把幕後主使人供出來便是了,要報仇要索命,容錦有本事找正主去!
袁氏臉上綻起一抹牽強的笑意,屈膝對容錦福了福,“恭喜郡主。”
容錦擺手,“大夫人還是說正事吧,這日子都這麼久了,事情還懸而未決,只怕大小姐等得,有些事卻是等不得了!”
袁氏臉色一白,驚怔的看向容錦,“郡主這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