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女孩子往他身邊去,他就立馬要上廁所。
昌傑明沒注意那麼多,跟他上廁所還好奇問他:“阿卜,你最近是不是尿頻啊?”
安卜給他一個眼神,並不想理他。
一開始那些姑娘們還沒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但多幾次下來後,就發現了,安卜是在故意和她們之間保持距離。如果一個人想跟另一個人或一群人保持距離不想和她們做朋友,方式再含蓄,也都會傳達到對方的意識裡。
久而久之,本地文工團的姑娘就基本不再找安卜說話。就連在練功房,那兩個教跳舞的姑娘也不再找安卜討論舞蹈和音樂。
在南京的時候因為他是幹事,又是幹部子弟,所以團裡的姑娘們沒幾個會不顧慮身份要和他做朋友的,沒自信也不敢。也就到了北京,他們成了客人,姑娘們只知道施纖纖是領隊,對他自然沒有南京文工團裡面的姑娘們那麼不好意思。
然而經歷過幾天之後,看出來安卜不是個喜歡和女孩子做朋友的人,對她們沒一點興趣或想跟她們做朋友的心思,後來直接還避著她們,與她們之間保持距離,也就沒人再願意熱臉貼冷屁股了。
幹部子弟高攀不上,連朋友都不愛跟她們做,不攀就是了。
雖然這些事多多少少都跟蔣珂有關係,但蔣珂從來不表現得很直接。除了一開始清了幾回嗓子後,就再也沒做過別的。她想啊,做男人的自己不知道自覺,那沒救了。
與此同時,她和安卜之間也並沒有呈現出黏膩的談戀愛狀態。她不喜歡黏人,當然也不希望讓無關緊要的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能儘量避免別人的揣測也都避免。
平時除了和安卜正常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私下的時間也有,基本全靠昌傑明和施纖纖製造機會。
其實蔣珂自從到了北京有一段時間以後,就開始懷疑了施纖纖和昌傑明之間的關係。她一開始以為他們兩個單純就是為了給她和安卜製造私人空間,後來發現不對,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懷疑歸懷疑,施纖纖不說,她也就沒問。萬一不是,那不是很尷尬?
蔣珂和安卜兩個人待著的時候,也不做什麼出格過分的事情,一切都在分寸之內。
然後談戀愛基本靠聊天,東拉西扯,特沒意思的事情兩個人說起來也能說個沒完,有時候更是像兩個幼稚無比的八歲小孩。
安卜對自己身為蔣珂男朋友的身份有時候還頗為感慨,跟蔣珂私下裡待著的時候,就問她:“可兒,你覺不覺得我談戀愛跟別人不一樣?”
蔣珂不知道哪裡不一樣,自然問他。
然後安卜便一本正經跟她說:“你看啊,我們男兵裡也有不少談戀愛的,人家女朋友都給洗衣服啊套被子啊,美死了。你再看我啊,你咳嗽一聲我就得上廁所……”
頓一會,看著蔣珂的眼睛又說:“是不是……有點慘?”
蔣珂看著他的眼睛反應一陣,然後看著他開口:“哇,你這剛在一起就這樣啊?人家都說男人到手之後就會原形畢露,看來是真的。那算了,那不談了。”
蔣珂說完話就要站起身來走,安卜還坐著,一把拉住她把她拉進懷裡抱著,在她耳邊說:“開玩笑的,我願意這麼慘,慘得可幸福了,一分鐘上一次廁所我都願意。”
提到上廁所這個,蔣珂自己忍不住都要笑,又憋著,回頭看他,“誰讓你一分鐘上一次廁所了?”
安卜看她嘴角壓著笑,便在她嘴角啄了一下……
***
和安卜的事情是隱藏在生活裡的不可多說的事,除了和安卜私下裡在一起那麼一點點的時間以外,蔣珂每天大部分時間都還是在不動聲色地練舞,該她的任務也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團裡的舞蹈教員和樂隊總指揮隔三差五會到練功房來對她們進行指導,看看哪裡有問題就做糾正指導。
北京的舞蹈教員也是個女老師,姓李,大家都叫李老師。
李老師每次來練功房,也都會不自覺地多看看蔣珂。然後她是越看蔣珂越喜歡,後來就直接問她:“蔣珂你是北京人吧?當時怎麼沒報考我們團,大老遠坐十幾個小時火車去南京幹什麼?”
這話是誇她呢,蔣珂當然笑,回李老師的話,“當時也考了北京軍區的,我印象裡好像還見過您,但您肯定不記得我了。當時練得不是很好,沒考上,到過完年看到南京的在招待所招兵,就去考了。考上了也不敢挑,就直接去了南京。”
李老師聽了她的話,便一邊皺眉一邊笑著懊惱,“你說我這什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