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下來也還是睡不著,她便披了件外套出了房間,出了西屋,到院子裡來回踱步走了一氣。然後她還是沒忍住,開啟院門在黑漆漆的夜晚獨自出了院子,像孤魂野鬼一樣往衚衕口走。走到衚衕口,果然就看到了那輛停在路邊的白色吉普車。
看到吉普車後蔣珂就沒再往前走,她停住步子,站在原地,吹著秋夜的涼風,心又慢慢平靜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看,可能是不甘心,可能還是想明確要個說法,為自己曾經付出過的感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可她平靜以後,又理智地意識到過去的事情其實沒必要再說清楚。
不管誰對誰錯,都沒了再去追究的必要,因為早就是過去的事了。
平靜下來後,蔣珂這就不想再站著,要轉了身子再往回去,回去嘗試繼續睡覺。也就是這時,吉普車的門開了。
蔣珂身子沒能轉得過去,便看著安卜關上車門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夜已經很深,周圍安靜得過分。
蔣珂站著沒有動,在月光下有如渾身灑了一層淡銀粉。安卜走到離她還有三步的距離時,便站在原地沒再往前走。他不敢再往前走,就那麼站著,好半晌從嗓子裡擠出一句,“可兒……”
蔣珂還是站著不動,看起來要比他平靜得多,問了他一句:“回來了?”
安卜悶悶氣,“早就回來了,一直在深圳。”
“哦。”蔣珂應一聲,然後便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切都變了,她和安卜已經不是以前的彼此了。蔣珂想,最熟悉的陌生人,是這種感覺?
蔣珂沒有什麼再想說的,便跟他說一句,“回去睡覺吧。”
說完她轉身往回走,在走了兩步之後,又聽他在後面叫了她一聲,“可兒……”
蔣珂停住步子,深呼吸一下回過身,然後看著他認真道:“我不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