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了。然後便和方順約好了時間在飯店定桌子吃飯,生拉硬拽把蔣珂拽去了飯店。
蔣珂沒把這頓飯當回事,他見過不少別人給她介紹過的物件,不止吃過飯,還看過電影,都麻木了。再說有方順和蔣卓在,就當出來吃頓飯放鬆放鬆了。
可事情結果出乎她的意料,這頓飯並沒有成為一頓和以往一樣的平淡而普通的相親飯局,因為她和安卜在南京的文工團分別了將近五年後,在這個飯店裡相遇了。
重逢總是很偶然的,像她和方順的重逢一樣,巧不巧的就那時候,躲個雨一轉頭就遇上了。
第94章
等蔣卓拉著蔣珂到飯店的時候; 方順和他那個正在讀研的文工團戰友已經點了一桌子的菜,白酒都上了。見蔣卓和蔣珂到了; 兩個人起身招呼蔣珂,方順便給兩人做介紹。
先給那讀研的戰友介紹蔣珂; 說:“以前在南京的文工團,現在已經是總政歌舞團的臺柱子了。”
介紹完了蔣珂; 又介紹那個戰友,“吳正; 現在是文化人,在讀研究生。”
等方順介紹完了; 蔣珂和這個吳正客氣地握個手; 互道一句:“您好。”
這飯局是為什麼攢的,兩個人心裡都明白,所以些微的尷尬是少不了的。蔣珂倒是習慣了; 沒什麼不自在的表現; 就當出來吃頓飯了。
這吳正大約是沒怎麼經歷過這些事,抱著相物件的心思,看蔣珂又很閤眼緣很好; 不自覺這就有點拘謹。畢竟跟蔣珂比起來,他年齡小,就怕自己表現得不夠成熟; 讓她見笑。
方順看出吳正的不自在; 便笑著打圓場說:“今兒咱們這就是戰友相聚; 輕輕鬆鬆吃頓飯; 聊聊天兒,沒別的。”
這話是為吳正的拘謹說的,也是為蔣珂說的。方順知道她原不想來,是被蔣卓硬拽來的。
而後這頓飯,就靠方順撐場子。因為桌上四個人,只有方順跟其他三個都認識。他又是機關裡混了不少日子的,吹起來沒完。有時候聲音略高,還會引得大堂裡別桌的人投了目光看過來。
現在的北京大部分的飯店還是國營的,但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冷清。尤其到了晚上,吃飯的人比以前多了不少。大約就是這十塊二十塊錢的一頓飯,吃得起的人也多了。
有人聽了方順的聲音會看他,方順自然也就會看別桌的人。他不聽人說話,他評頭論足猜別人是幹什麼的。男人上了年紀,難免地會顯得有些油膩。一旦喝幾盅酒,那就更是話多到不行。
因為他是蔣卓的領導,又是比吳正年齡大了不少的老戰友,所以這兩個人都會附和他說話,給足他面子。蔣珂在桌上坐著吃飯,酒也喝了幾盅,不多喝,都是給方順的面子,也為了不讓那吳正感到過分尷尬。相物件的事不管成不成,當著面對人客客氣氣的,這是禮貌問題。
蔣珂也聽方順胡吹,雖然自己不怎麼應和。
她還是和以前差不多,心思多半在跳舞上,不太喜歡周旋人際關係,平時待人接物都客客氣氣的,不得罪人也不顯得過分圓滑世故。
酒過幾巡之後,方順喝得有點飄起來,左手橫搭在桌邊,右手支楞著在眼前晃來晃去擺動作。然後他繼續自己的評頭論足,指著與自己飯桌隔了兩張桌子上吃飯的客人說:“你們瞧,那一個穿西裝的,怪扎眼。一看就知道是廣州深圳打工回來的,這些人啊,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到了南方混得好,去了就給自己弄身西裝。我不喜歡西裝,我還是覺得中山裝精神。”
他這麼一說,蔣卓蔣珂和吳正都往他說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就看到一個穿西裝的。這時候穿西裝的人確實扎眼,一看那就是為了臭顯擺。顯擺自己有西裝,自己去過南方,見過世面,比沒去過的人有面兒。
蔣珂沒什麼感慨可陳述的,畢竟幾十年後男人的正裝基本就是西裝了。她看完了回過頭來,端起水杯來準備喝水。在白瓷水杯送到嘴邊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突然碰到了幾桌外一個男人的目光。越過稀稀拉拉的幾個人頭,她端著水杯放在唇邊的動作頓住。
目光相觸的那一霎那,時間彷彿是靜止的。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喝了幾盅酒,產生了幻覺。她微微垂下眼瞼,喝一口水,半晌又抬起眼瞼來,發現那個男人還在看她。然後她又多喝了幾口水,放下水杯再也不往那邊看。很像,但她不相信是那個人。直到目光第三次第四次四五次反覆碰上,她信了。
而那時他們已經吃完飯了,方順拎了掛在椅子上的外套穿上,問蔣珂:“小蔣同志,接下來幹什麼,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