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兩人成不了,步調從來沒有一致過,蔣珂那姑娘還跟別人不一樣,怪得很。”
說起這事,昌傑明和施纖纖就想起當年安卜和蔣珂分手的事情。別人都不知道細節,只有他們兩個知道。一想起來就要感慨,擺擺手不想提,說:“都過去了,說他做什麼。人家兩人現在都很好,一個發了財,一個在總政,就算沒能在一起,也都比我們過得好。”
就是什麼都很好,所以話說起來,兩個人沒能在一起,這就成了唯一的遺憾。有人又愛管閒事,偏要往下提,看著昌傑明說:“去打聽打聽蔣珂有沒有結婚,她也沒結婚的話,那不是正好?反正有過好幾年的感情,再和好就是了。”
昌傑明聽了這話還是擺手,“都多大年紀的人了,現實一點吧。阿卜這些年那是因為心裡有愧,所以才沒找。人家小同志憑什麼不找?條件那麼好,總政裡隨便拎一個都不差,肯定早結婚了。就算小同志也沒結婚,那一個北京一個深圳,成得了嗎?現實一點,現實一點。”
說到這就不提他們還能舊情復燃的話茬了,又追著昌傑明問老話,“當年他們到底是怎麼分的?我們只聽說蔣珂服了安眠藥被送進了醫院,是安卜因為要出國才提的嗎?”
昌傑明不想說當年的事,一直襬手,擺完了端起酒杯,“不提了不提了,喝酒喝酒,說點別的。”
他實在不想說,人也就不追著問,反正都是閒話,能說就說,不能說也無所謂。
而施纖纖坐在昌傑明旁邊,始終沒有摻合這個話題。一直等飯局結束,她扶著略微有些醉的昌傑明出飯店,在秋天的夜裡吹著風,慢慢走著往家回。
因為蔣珂的事情,施纖纖後來跟安卜基本也斷了好朋友的關係。安卜在國外讀書的期間,放假有時會回南京,總共沒幾次,她一次都沒見過安卜。同時,平時也不跟昌傑明聊他什麼,對他的事情沒太大興趣。
今晚上飯局上提起來了,施纖纖都聽在耳朵裡,這會兒走在路上,便問昌傑明:“他心裡還有可兒是不是?”
“沒提。”昌傑明揚一下手,“一句都沒提過小同志,他不提我當然也不提。都分開這麼多年了,早就各過各日子了,什麼心裡有誰沒誰的,太虛。”
“虛你個頭。”施纖纖瞪他一眼,“你的生活裡沒有愛情,就不許別人有了?”
昌傑明聽她這話忽然定住身子,看著施纖纖,“這是什麼話?我跟你不是愛情嗎?”
施纖纖看他往自己身上挨,推他一下,“是個屁!稀裡糊塗就嫁給你了,根本沒談過戀愛。那些年我是真傻,為什麼不找人談個戀愛再結婚,搞得現在回想起以前就覺得沒滋沒味的。”
昌傑明等施纖纖說完,上去攬攬她的腰,“還有大半輩子時間呢,我們慢慢談唄。”
“談個……”施纖纖又想拆他的臺,想想算了,回家帶娃睡覺吧。
***
蔣珂因為遇到方順,蔣卓又在他面前提起南京,所以有想法想回去看看。但後來一直沒有完整過兩天的假期,所以一直也沒去。
這事先擱下來,但蔣卓說讓方順給她介紹物件的事情沒有擱下。他真把蔣珂至今還單身的事情跟方順說了,讓他有好的人給他姐介紹。說他姐可能喜歡當過兵的,尤其在文工團混過的。
也就這樣,方順才知道蔣珂和安卜早就分了,並且到現在沒再談戀愛嫁人。他倒沒表現出什麼懊悔的樣子來,只替蔣珂惋惜說:“小蔣同志這是被耽誤不淺啊!”
“方主任,誰說不是呢。”蔣卓順方順的話,“勞煩您,要是麻煩,您就當我沒說過。”
再怎麼說也算認識一場,蔣卓開口了,方順自然就往心上放了 。不幾天之後,真給蔣珂介紹了一個物件,說是他們以前文工團裡的戰友,年齡小,七七年高考的時候十九歲,畢業之後沒有工作,現在正在讀研究生。等研究生畢業,肯定就是進研究所,前途無量。
蔣卓掐指頭算算,看著方順問,“還在上學,還有,會不會太小了?”
方順拍一下桌子,“女大三抱金磚,小什麼呀?想找老的,現在哪有幾個沒結婚的?”
蔣卓後來想想,說不定她姐一直看不上跟她年齡相當的,可能就喜歡這種小的呢。想著那就試試吧,所以等蔣珂有假期回家的時候,就試探她,問她:“讀研小三歲的怎麼樣?”
蔣珂看他一眼,知道他什麼意思,所以回一句,“讀的書太多了,跟你姐不是一路人。”
蔣卓一聽她這麼說,心想她果然不在乎年齡,那就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