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並不相同。”
聽了這話,舒貴妃一愣,“都是寒水石,有什麼不同?”
盈玥正色娓娓道來。
舒貴妃聽得臉色愈發嚴肅,“當時裴太醫就在場,他卻沒有提出疑點……”
盈玥淡淡道:“所以,裴太醫是被人收買的。”
舒貴妃臉色沉鬱,“魏氏!她的手還真是越來越長了!”
盈玥忙問:“此番皇后幽禁,貴母妃因此得到了一半的六宮大權。若是皇后脫罪,您這到手的大權,只怕是要交回去了。”
舒貴妃搖了搖頭:“我倒是還嫌這六宮大權燒手呢!”
盈玥莞爾:“既然母妃已經做出決定,這件事就勞煩母妃去費心了。”
舒貴妃不禁嗔了她一眼:“你哪裡是叫我費心,是叫我去承皇后這個人情啊!”
盈玥微微抿著笑,忽的神色一閃,“當初十阿哥夭折,皇后其實也有很大嫌疑,貴母妃難道不怕救了殺子仇人?”
舒貴妃斂了笑,臉色一片凝肅:“那件事,皇后和令貴妃都有嫌疑,甚至旁人也未必沒有。在沒有查清之前,我不能讓皇后和令貴妃任何一人獨大。”
是啊,再沒查清之間,最好是讓這兩個勢均力敵繼續鬥下去。日後查出真相,便可以聯合另外一個人,搬到仇人了。
“貴母妃睿智。”盈玥不禁稱讚道。
舒貴妃苦笑:“我若真睿智,就不會事到如今還查不出到底是誰害了我的兒子。”
第二一六章、殺子仇人
舒貴妃苦笑:“我若真睿智,就不會事到如今還查不出到底是誰害了我的兒子。”
說著,舒貴妃一雙妙目已然泛紅,泛著盈盈水意,“我的十阿哥,剛生下來的時候,明明很健康。卻莫名其妙虛弱起來,開始吐奶、高熱,最後死在了一場風寒之下……”
十阿哥的夭折,至今仍是舒貴妃心頭最痛之處。
“我聽人說,七阿哥永琮當年,也是如此。生下來很健康,然後養著養著便虛弱起來,死在了一場小病上!”舒貴妃臉上透著濃濃的懷疑。
盈玥一怔,七阿哥跟十阿哥之死十分相似?難道會是同一個人加害?
舒貴妃道:“元后因承受不住再度喪子打擊,才香消玉殞的。因此繼後大有嫌疑,而我的十阿哥去得跟七阿哥相似,我也難免懷疑繼後三分。”
“只是……”舒貴妃揉了揉眉心,“可我觀皇后脾性,倒是不太像。”
盈玥忙道:“此事過去這麼多年,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查清的。現在一切,還是要以平衡為上,畢竟您還有十六弟呢。”
舒貴妃拭去淚水,終於展露笑顏,“是啊,我好歹還有永瑔,後半輩子也算是有了盼頭。”
陪舒貴妃說了會子話,盈玥才打道回府。
舒貴妃動作很快,她很快便以向皇帝稟報六宮事務的名義,帶著太醫進了養心殿。
舒貴妃也曉得,為了寒水石之事,順嬪哭鬧不休,皇上也心情煩悶得很。進了殿,便直接請太醫將寒水石粉末,與阿膠粉混合,御前一觀,便知分明瞭。
舒貴妃瞥了一眼阿膠粉中那些星星點點的白色粉末,道:“如此可見翊坤宮所搜出的寒水石,於順貴人阿膠粉中被摻入的寒水石粉並不相同。還請皇上明鑑。”
乾隆不禁眉頭皺得老深,“難道……皇后真的是冤枉的?”
舒貴妃道:“臣妾也覺得,以皇后的娘娘的身份,真要為難順嬪,有的是名正言順的理由,又何必動用這等見不得光的手段呢?”
乾隆沉默片刻,“皇后的為人處事,雖不賢德,但素來直來直去。”
“罷了,王進保,傳朕旨意,就說皇后已經病癒,不必再靜養了。嬪妃請安還是照舊,六宮事務,還得皇后繼續打理。兩位貴妃繼續從旁協理便是。”
“嗻!”
舒貴妃又忙道:“皇上,既然皇后娘娘是蒙冤的。那麼又是誰,有這般本事,不但加害嬪妃,還嫁禍到皇后頭上。”
乾隆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這件事,讓皇后自己查去吧!”
身為皇帝,乾隆才沒那麼多閒工夫為後宮一群女人的事兒操心費力。
“是,那臣妾先行告退。”
舒貴妃前腳進養心殿,後腳皇后就被解除禁足,恢復大權。
傻子都曉得,是舒貴妃查到了什麼,洗脫了皇后的嫌疑。
而皇后也投桃報李,許了舒貴妃母族親眷入宮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