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只聽得哐啷一聲,詒晉齋大門被生生踹開了。
永瑆怒氣沖天衝將進來,一把抓住了十二阿哥的衣領,怒道:“‘月娘’也是你能叫的?!”
十二阿哥瞪大了眼珠子:“十一哥?你、你……”
盈玥見狀,急忙道:“不過就是一時口誤,十二弟不是有心的。”
永瑆冷笑怒視十二阿哥:“趁著我不在,跑到頭所殿,你到底居心何在?!”
盈玥無語,麻蛋,什麼“居心何在”,難道還會居心在老孃身上?
“你只消看看宮裡如今出了什麼事,便曉得他來的目的是什麼了!”盈玥上前抓著永瑆的手,從十二阿哥的衣領上揪了下來。
永瑆臉色黑沉無比,氣得只恨不得上去揍這小子一拳,可這小子慣會裝可憐,可憐兮兮紅著眼、掛著淚,好似爺欺負了你似的!
永瑆恨恨道:“你哭什麼哭?我連你頭髮絲都沒碰一下呢!”
十二阿哥吸了吸鼻子:“我、我不是……”
盈玥無語:“十二弟這是在為皇后娘娘遭受誣陷的事兒傷心呢。”
永瑆“嗤”地笑了:“誣陷?昨日那可是切切實實搜出了證據,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十二阿哥瞪大眼珠子,忍不住發出了憤懣的怒吼:“那也肯是有人栽贓嫁禍,皇額娘不可能做那種事情!”
這一吼,生生噴了永瑆一臉唾沫星子,把永瑆都弄懵了。他這十二弟雖然貴為中宮嫡出,卻是兔子一般的性子,沒想到這隻軟弱的兔子,居然也會發作?真是稀奇事兒!
吼完了之後,十二阿哥便憤憤拂袖而去了。
永瑆這才響起自己居然被這隻軟弱兔子噴了一臉,不由又黑了俊臉,他咬牙切齒道:“這個臭小子!居然敢吼我?!”
盈玥:“呵呵。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說著,她睨了永瑆一眼,“旁人看不出,你難道還看不出這件事大有蓄意嫁禍的嫌疑?提出大搜六宮的是令貴妃,然後便真的搜出東西來了。”
丫的,你是預言帝啊!
永瑆沉默了片刻,道:“就算有疑竇,皇后依然嫌疑最大。”
盈玥笑了,便叫了羅太醫進來,道:“煩請太醫把方才的兩條疑竇,給十一阿哥重複一遍吧。”
“嗻!”羅太醫忙將阿膠粉中寒水石以及皇后處搜出來的寒水石的不同之處,以及寒水石的儲存方法,一一與十一阿哥描述了一邊。
“如此說來,皇后還真是冤枉的。”永瑆的神色有些複雜,“既然如此,方才你為何沒有跟十二弟說。”
盈玥眨了眨眼:“因為我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幫皇后一把。”
永瑆瞬間笑了,看樣子他的小福晉沒有十二弟那隻會哭的軟弱兔子給打動啊!
“你幫我分析一下,幫皇后,到底是利大還是弊大?”盈玥托腮道。
永瑆微微沉吟:“若這毒當真不是皇后下的,那無疑便是令貴妃了。”永瑆臉色不禁陰冷起來,“福晉若不幫皇后洗脫嫌疑,便是白白便宜令貴妃。”
盈玥眨了眨眼睛:“那就幫皇后這次?”
永瑆修長的食指輕輕敲打著桌面:“這件事,你倒是不必親自出手。這個人情,不放送給舒貴母妃。”
盈玥笑了:“我正有此意。”畢竟皇后若是被放出來了,恢復了六宮大權,小姨媽的權利便會受到削弱,該給她點補償才對。
翌日,盈玥特來承乾宮看望舒貴妃納喇氏,舒貴妃凝著眉心道:“這件事,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盈玥笑道:“大搜六宮可是令貴妃提出的,然後果不其然送皇后那兒搜出了寒水石……”
舒貴妃點了點頭,“皇后素來對令貴妃十分提防,沒想到竟然還是中了算計。”舒貴妃不禁唏噓。
盈玥也嘆了口氣:“鹹福宮如何了?”
舒貴妃道:“還鬧騰著呢,鬧得穎妃半宿沒睡覺。早知如此,還不如瞞著順嬪呢。”
盈玥一愣:“順嬪?!”
舒貴妃忙解釋道:“今早,皇上剛剛下了口諭,晉順貴人為順嬪,作為安撫。”
盈玥暗道,人家的目標,可不是一個小小嬪位能滿足的。
舒貴妃喃喃道:“皇后是中宮,禁足不了太久。順嬪只怕是不肯善罷甘休,這宮裡以後是有得鬧騰了。”
盈玥沉吟片刻:“貴母妃,關於寒水石,其實皇后那兒搜出的寒水石與順貴人阿膠粉中的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