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從他那兒偷走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本書,叫做《天命》,是第五卷 。我本來見這書藏得很好,還以為是什麼寶貝,結果偷回來一看,才知道不過是一本破書而已,所以我就順手丟河裡去了……我哪兒想得到那本書那麼貴重,還讓他追了我那麼久啊!”她說著哭喪著臉,一副倒黴透頂的模樣。
“《天命》……”柳真真眯眼思索,她忽然想起,近兩年來,似乎確實有人在打探《天命》這系列書的下落,原因為何卻是不知了。
趙以瀾唉聲嘆氣道:“我知道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可書都在水裡化了,我能怎麼樣?我也很絕望啊!如今他找我,我便是有心還他也拿不出那本書來,自然只好東躲西藏,能躲一日是一日了。”
她說著便有些狗腿地看著柳真真:“我還要感謝尊主,若不是尊主收我為徒,我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畢竟是皇太孫,將來這天下都是他的,抓我一個小嘍囉真是輕而易舉啊!”
柳真真面上看不出情緒,也不知有沒有把趙以瀾的馬屁聽進耳朵裡去。
趙以瀾又問:“尊主,不知《天命》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皇太孫為何會緊追不放?”
柳真真眼角帶笑,斜睨著趙以瀾:“為師又怎麼會知道?”
趙以瀾訕笑:“尊主畢竟是大名鼎鼎的飛燕閣閣主,旁人不曉得的事,尊主定也知曉一二……”
柳真真道:“別給我戴高帽,我不吃這一套。”
趙以瀾連忙擺手:“不是戴高帽,尊主,徒兒是真的這麼想的。”
柳真真眉頭一挑:“不是戴高帽……那便是你打算從我口中問出什麼?”
趙以瀾忙肅然道:“尊主誤會徒兒了,徒兒只是好奇罷了,這是人之常情吧?可既然這東西不能問,那徒兒不問了!”
柳真真笑道:“你便是繼續問,為師也沒有辦法回答你。我還真不知這《天命》一書是用來做什麼的。只是,既然是皇太孫在找的東西,只怕跟龍脈有關吧……”
“龍脈?”趙以瀾瞪大雙眼,一臉驚訝。但作為了解不少內情的人,她覺得龍脈這個可能性不大。畢竟魏霖並沒有在尋找《天命》,尋找天命的人,是舒斷念,他一個江湖人,找什麼龍脈啊?還不如找點武林秘籍傳說中的武器好呢!
柳真真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無所謂了,反正這天下,究竟是誰當家都一樣,我們江湖人的江湖,依然屬於我們自己,沒人能動搖。”
趙以瀾一臉贊同地點點頭,然而從現代而來的她卻可以輕易用事實反駁柳真真:將來黨媽當家了,你們這些江湖人士,都要倒大黴的!
趙以瀾的話也算是給了柳真真一個完美的解釋,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相信,至少從表面上來看,趙以瀾的話並沒有什麼破綻。
在讓趙以瀾走之前,柳真真又想起件事,問道:“小一一,你方才那易容術可謂是出神入化,可有師承?”
趙以瀾忙打起精神道:“是家傳秘法。配合我趙家人的骨血,再加上一些藥物,和外部的手段,我家的易容術比一般的更為高明。又因這易容術依託於我趙家血脈,旁人便是學到了手段,也做不到我們的一半。”她故意這麼說,就是以防萬一,若柳真真在打她易容術的注意,一看這樣苛刻的條件,外人別想學會,自然就只能打退堂鼓了。
柳真真忽然笑道:“那你被我們抓來之時,為何沒有使用你的家傳易容術?”
趙以瀾乾笑:“尊主您也知道的,我的同行人之中有一人武功高強,有他同路護著,我便不用怕危險,自然也就降低了警惕,並沒有使用易容術。”所以就被你們當小鮮肉逮住了啊!
柳真真勾了勾唇,讓馬車停下,示意趙以瀾下車。
趙以瀾如逢大赦,車還沒停穩便跳下馬車,拿回自己的馬,翻身而上,紛亂的心跳這才漸漸穩下來。
或許是被魏霖弄得失去了興致,柳真真在放過那些小男孩之後,並沒有繼續尋找新的目標,而是直接往東走,準備回位於嶺南省東部的南麓山飛燕閣總部去了。這一路行程有些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休息時柳真真會讓岑蓮跟著趙以瀾,如此一來,趙以瀾自然找不到開溜的機會,弄得她心急如焚。
就這麼糾結了數日,一行人終於到達南麓山範圍內。天色已晚,眾人在山腳不遠的一個小縣城休息,而趙以瀾也找到了逃離的機會。
因離南麓山近了,岑蓮準備連夜趕去飛燕閣,安排好一切,迎接柳真真的到來。趙以瀾便落了單,她靜靜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