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力量聚合在一起,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了,每個人的能力似乎被髮揮到了原來的十倍,二十倍……
趙以瀾知道這些人是魏霖近一年來才訓練出來的,去年年底他用的還是赤霞山莊僱傭來的人,如今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手下,能有這樣的成果,她覺得已經很不錯了。她緊張地看著前方,見魏霖的手下將岑蓮死死壓制住,岑蓮幾次突圍都無果,面上已是一片按捺不住的焦躁,她就心裡暗爽。小樣兒,剛才不還是對她趾高氣揚挺得意的模樣嗎?這會兒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是誰哦!
柳真真自然也盯著看自己愛徒的表現,不一會兒她明白,再過不久,她的小蓮兒便會敗下陣來。對方的陣法十分精妙,有點像是軍隊之中那種中規中矩的陣法,卻又加入了些許變化,生出萬般不同。如今讓岑蓮糾纏良久,不過是因為組成這陣法的人太弱,再過兩年,這陣法將會產生相當巨大的威力,只怕連江湖之中的高手也得敗下陣來。
柳真真回頭看了眼那輛裝著小少年的馬車,忽而一笑,揚聲道:“小蓮兒,回來。”
岑蓮耳朵一動,在避開了一個守衛的攻擊之後,她驟然後退,回到了柳真真身邊。
魏霖手下的這個陣法,目前還是以守為主,因此見對方退卻,他們又退回到先前的位置,看起來彷彿鬆散,但隨時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聚在一道,發揮巨大的威力。
柳真真笑道:“咱們都是知書達理的,何必動手呢?小公子,你要我那馬車中的人,那就好好說嘛,我也不是不會給你。”
魏霖冷眼看她,似乎沒有搭理她的意圖。
柳真真搖頭輕嘆:“小公子真是不解風情,你這樣,將來可是要嚇到小姑娘的。”
見魏霖還是不樂意搭理她,柳真真終於決定放棄,她對岑蓮揮了揮手,岑蓮便抿唇帶著人走過去,將整輛馬車都領到魏霖那邊。
柳真真笑道:“小公子,咱們後會有期了。”她說著,拋了個媚眼過去。
魏霖嫌惡地別開眼。
柳真真也不在意,轉頭坐上自己的馬車,吩咐飛燕閣中人上路。
趙以瀾上了自己的馬,回頭望去,魏霖正讓人替馬車上的人鬆綁。馬車裡的那些小少年要麼昏迷要麼昏睡,一時間也並不清楚自己已經獲救。
不知是否注意到有人正盯著他看,魏霖忽然抬眼看了過來。
趙以瀾心中一驚,卻仗著距離遠,魏霖看不清她,仍然看了會兒才收回視線。希望他一切安好,希望他能順利坐上皇位。
一路沉默。
被迫交出這幾日的戰果,飛燕閣中人自然會覺得情緒低落,再加上大家也看不出柳真真的情緒,這會兒更是噤若寒蟬,生怕不小心說錯什麼做錯什麼給自己找來殺身之禍。
一眾人靜默無聲地前進,忽聽得馬車內傳來柳真真的聲音:“停車,小一一,過來。”
被點名的趙以瀾心中一驚,先前她刻意落後一些,避開眾人的視線將千面取下放回了系統揹包裡,如今她還是自己的模樣,戰戰兢兢地來到馬車邊走上去。有人將趙以瀾的馬牽走,馬車繼續前進。
趙以瀾坐在車門邊,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受驚的鵪鶉,隨時可能被嚇死。
柳真真低笑:“小一一,看你,怎麼這麼害怕?為師又不會吃了你。”
趙以瀾低著頭:“尊主說得對,徒兒並不害怕……”
柳真真道:“那你為何不敢抬頭看我?”
趙以瀾沒有辦法,只能快速讓自己鎮定下來,看向柳真真。
柳真真笑道:“小一一,你跟那皇太孫,有怎樣的糾葛?為師十分好奇,你便說出來讓為師聽聽如何?”
趙以瀾一臉為難:“這個……”
柳真真道:“我是你的師父,有什麼不能說給我聽的?我見你方才拆師父的臺倒很順暢,怎麼這會兒卻扭扭捏捏起來?”
趙以瀾知道柳真真說的是她之前否認認識她自己的事,當時她除了那樣做,還有別的選擇嗎?既然魏霖已經認為她死了,她就沒有必要再給他無畏的希望。
趙以瀾道:“請師父恕罪,徒兒先前並非刻意如此!只是,那皇太孫跟徒兒糾葛大了,徒兒一時間害怕,不得不出此下策。”
“哦?”柳真真做出願聞其詳的模樣,“你便說說,你跟那皇太孫有如何的糾葛?我原先還以為,你欠了他情債呢!”
趙以瀾只當沒聽到柳真真那暗示性十足的話,一本正經地說:“回師父,正如那皇太孫所說,